气压比穿著战衣时还要冰冷，看样子心情並不怎么好。

布鲁斯坐在主位上，没有说话，手里端著一杯滚烫的黑咖啡，视线如鹰隼般锁定在杰克身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这让杰克如坐针毡，也让这场“早餐会”的气氛尷尬到了极点。

维恩是唯一一个对此毫不在意的人。他抓起一把小甜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对阿尔弗雷德竖起大拇指：“还得是阿福，万能的超级管家，我说布鲁斯，你能不能別那么紧张人都给你治好了，灵魂都是原装正品，別用看头號通缉犯的眼神看受害者啊。”

布鲁斯没有理会维恩的瞎逼逼，他抿了一口咖啡，对阿尔弗雷德说：“给內皮尔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最高安保等级所有通讯和网络物理隔绝，对外宣称是韦恩企业的一位重要证人。”

“当然，老爷。城西的公寓已经准备妥当，足够安静，风景也不错。”阿尔弗雷德微微躬身。

“我不需要—”杰克终於开口，声音沙哑，“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布鲁斯，我会为我为『他”犯下的罪行负责。”

他抬起头，直视著布鲁斯，正色道：“我会去自首。”

苍白骑士杰克內皮尔一个和蝙蝠侠一样的极度偏执狂，脾气也是倔的跟驴一样。

哈莉大惊失色：“不！杰克！那不是你，你是受害者！”

妈的，老娘好不容易才保释出来，费了老牛鼻子劲才把你弄出来，结果你现在跟我说要去蹲號子

没门！

“但那些事，是在我身体里发生的。”杰克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我记得一些像噩梦一样的片段，尖叫，火焰，还有——罗宾的事我不能假装它们没发生过。”

听到“罗宾”时，布鲁斯的手微微一动，让里面的热咖啡都撒了出来，他放下咖啡杯，缓步走到杰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眼晴里没有任何同情，只有审视。

“你现在去自首，只会被当成精神失常的罪犯关进阿卡姆。小丑的罪名会全部落在你头上，而你，杰克內皮尔，將不復存在。”

布鲁斯掷地有力的说道：“你死了，谁也救不了你，这不是负责，是逃避。”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活著，作为『杰克內皮尔』活下去，用你的余生去弥补，去赎罪这才是哥谭唯一可能接受的『正义”，我会看著你，每一分，每一秒。”

杰克沉默许久，最终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也希望这个城市能变得越来越好，现在还不是躺著吃牢饭的时候。

维恩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我只希望到时候別去监狱捞一只中年破產老头就行了，蝙蝠侠、前小丑、前小丑女阿福，我建议你多备点胃药，这个家以后肯定热闹得能拍情景喜剧了。”

哥谭的混乱终於告一段落，久违的降下相对而言的平静。

三天后，哥谭市西区的一间高层公寓。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客厅，温暖而明亮，跟以前那股吃屎一样的阴霾截然不同，杰克站在窗前，俯瞰著脚下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做出贡献的第一步，怎么让一个黑户找到正经工作。

因为埃里亚斯医院变成了废墟，还在重建中。

所以维恩也心安理得地在韦恩庄园那间比他第一任旧诊所还大的房里住了下来，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

布鲁斯心里其实是一万个不愿意，奈何某人太过厚顏无耻，再加上每当他准备把某个无良医生绑在蝙蝠火箭上射出去的时候，就会被他精神错乱时期的胡言乱语的视频给劝退。

没办法，只能忍忍將就让这傢伙住一段时间了。

一天下午，维恩打著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觅食，路过蝙蝠洞入口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模擬的爆炸声和激烈的交响乐。

他好奇地潜了进去，只见布鲁斯正站在巨大的蝙蝠电脑前，全神贯注地盯著屏幕，屏幕上，一个虚擬的蝙蝠侠模型，正在与一个带著围巾、快到模糊的高大身影进行著激烈的战斗模擬。

每一次，蝙蝠侠模型都被那个围幣壮汉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轻鬆击败。

“还在回味你那个新来的“情人』啊”维恩靠在栏杆上，懒洋洋地开口，“我得说，超人那孩子確实不错，阳光、正直、力量强大就是有点太老实了，容易被你这种心眼比蜂窝还多的人骗。”

只能说不愧是克拉克，仅仅见过一面就让蝙蝠侠夜不能寐，魂都被勾走了。

布鲁斯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我在分析未知威胁，评估其对地球的潜在风险等级“得了吧，你就是馋人家身子，就是下贱！”维恩走下楼梯，凑到屏幕前，“让我看看“『反超人预案』第17版呦呵，你这效率可以啊，这才一天不到，都更新到17版了，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光想著怎么对付人家了”

屏幕上，各种数据流疯狂滚动，从“高密度辐射对超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