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十年后。
晚晴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没有忘记小时候的誓言,央求着母亲,来到了雁门关,成为了一名女兵。
赵武看着眼前这个眉眼酷似谢长军的少女,心里百感交集。他把谢长军的那柄长刀交给了晚晴:"这是你爹的刀,现在传给你。"
晚晴接过刀,刀柄上的温度仿佛还在。她朝着赵武深深一揖:"请赵将军教我杀敌。"
赵武点了点头,开始悉心教导晚晴武艺和兵法。晚晴很聪明,也很刻苦,进步飞快。没过多久,她就成了雁门关有名的女将。
这年秋天,北燕再次南下,攻势比十年前更加猛烈。汗王的儿子继承了汗位,一心想为父亲和蒙烈报仇,发誓要踏平雁门关。
战斗打响的那天,晚晴穿着父亲留下的玄甲,站在城楼上。残阳如血,照在她的铁衣上,映出一片坚毅的光。
"姐妹们,兄弟们," 晚晴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十年前,我爹为了守住雁门关,牺牲了。今天,轮到我们了!我们要让北燕知道,大乾的土地,不是他们能随便践踏的!"
"杀!杀!杀!" 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彻云霄。
北燕的狼骑兵冲了上来,晚晴挥舞着父亲的长刀,第一个冲了出去。她的刀法凌厉,招式间颇有谢长军的风范。士兵们在她的带动下,也一个个奋勇杀敌。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双方伤亡都很惨重。晚晴身上添了不少伤口,但她始终没有后退一步。她想起父亲,想起母亲的期盼,想起赵将军的教导,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第四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城楼上时,北燕兵终于退了。他们被打怕了,被这个穿着玄甲的女将,被这雁门关的守军,被这大乾的风骨,彻底打怕了。
晚晴站在垛口边,望着北燕兵撤退的方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举起父亲的长刀,指向北方的草原:"北燕若敢再来,我谢晚晴定不饶他!"
士兵们欢呼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雁门关。
赵武走到晚晴身边,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和坚毅的眼神,欣慰地笑了:"将军,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长大了。"
晚晴转过头,看着赵武,眼里含着泪:"赵叔叔,我爹他...... 看到了吗?"
赵武点点头,指着天边的残阳:"你看,那残阳如血,照在你的铁衣上,就像你爹在看着你呢。"
晚晴望着残阳,仿佛真的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心里暗暗发誓,要像父亲一样,用生命守护这片土地,让这残阳,永远照耀着大乾的河山。
残阳如血,照在雁门关的城楼上,也照在一代又一代守护着这里的将士身上。他们的精神,就像这残阳一样,永不熄灭,薪火相传。
残阳的余晖刚漫过雁门关的城楼,谢晚晴就听见了熟悉的狼嚎。那声音比十年前更凄厉,像无数把钝刀在刮擦青铜鼎,听得人头皮发麻。她握紧父亲留下的长刀,刀柄上的缠绳被汗水浸得发亮。
"将军,北蛮在关外十里扎营了。" 斥候单膝跪地,甲胄上沾着草屑,"这次来的不只是狼骑兵,还有黑水部的重甲步兵,旗号是新汗王脱骨。"
谢晚晴眉头微蹙。黑水部是北蛮最凶悍的部落,据说他们的步兵能顶着重甲冲过箭雨。脱骨这个名字她也听过,是老汗王的侄子,十年前在黑风口被谢长军砍断过小指,一直扬言要血洗雁门关。
"赵叔," 她转身看向身旁的赵武,老将军的背更驼了,鬓角全白,"让弩兵营把新造的三石弩架起来,告诉弟兄们,今晚轮班值夜,谁也不许合眼。"
赵武抚着花白的胡须点头:"晚晴,脱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