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我。现在说话方便吗?你身边有别人在吗?”
“没有。”肖龙回答。
“我打了很多次电话给你。发生大事了!”
“怎么了?”肖龙料想武晨应该已经从火葬场回来了。刚才他还想象着武晨的丈夫被熊熊烈火吞噬的样子。现在能发生什么?肖龙暗想,莫非丈夫死后,她因为兴奋过度有些神经质了?
“我丈夫的遗体没有火化,亲戚们阻止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武晨这样说,肖龙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怎、怎么回事?”
“详细的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家里已经乱套了。”
肖龙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院长,情况紧急,你能现在就过来吗?我想和你当面细说,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武晨的话音带着哭腔。
“好吧,我现在就出发,去哪儿?”现在不能置之不理,都是自己给她的“毒药”惹的祸。
“我在电信街的车站等你。你大概多长时间能到?”
“三十分钟。”
“我等你。”
挂了电话,肖龙倒吸一口冷气,究竟是谁反对火化?她虽然说了是亲戚,但并未说明理由。肖龙让武晨给丈夫吃下的不过是感冒药,怎么会有问题?但是,如果肖龙给武晨药这件事泄露出去,不管是不是给的毒药他都会被牵扯进去。难道是武晨不小心,喂药时被人发现了?
阻止火化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怀疑死因,警方就会介入进行尸体解剖,肖龙虽然坚信自己给武晨的感冒药绝无问题,却总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卷入一场很大的风波。真是一场无妄之灾!事已至此,还是早点见到武晨,打听清楚为妙,肖龙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半了。
出了房门,肖龙走向车库,他发动引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师云丰如同嗅觉灵敏的动物,正用警觉的目光看着他离去。
将近十一点的车站人迹稀少,肖龙刚把车停下,灰暗的屋檐下就蹿出一个人影。
“院长。”武晨的呼吸很急促。
肖龙四下看看,没有人经过,只有亮着前灯的出租车偶尔驶过。
“先上车。”他催促着武晨,要是过往的出租车上坐着认识肖龙的人,那就糟了。
“你知道有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街道两旁的店几乎都关门了,只有中华面馆和寿司店的灯还亮着。
“就在车里说吧,这里很安全。”肖龙回答。
武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穿着黑色的丧服,头发乱糟糟的,身体不住地打着颤,双眼茫然地盯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肖龙觉得这个女人穿着丧服的样子还真是别有风情。
“究竟怎么了?”肖龙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问道。由于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肖龙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后,小叔子忽然把我叫到了别的房间。”武晨继续说,“我的小叔子做生意,平日里就看不惯我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