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事了。”郝东有些尴尬地猜想郭飞和这些社会渣滓混在一起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受不了底层的贫穷,总有人在贫穷中坚持善良,也总有人在贫穷中扭曲。
田春达点点头。他既震惊又困惑,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虽然有些孤僻少言,但却是一个为了保护朋友可以与数倍于己方的力量正面对抗的勇士。记得十四岁那年,他被一群不良少年围住,对方要抢他的钱,是郭飞拼了命地护住他,跟那些人厮打。郭飞额头上的那道疤痕就是当年为了替他挡刀而留下的。
田春达叹了口气,这些年在郭飞身上肯定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他还是很难相信郭飞会成为企图伤害他家人的那些人中的一员。
他不能骗自己说郭飞不知情,因为白头男准确地认出了他并说出了他的名字。
但白头男的嚣张行为如今推敲起来很有些蹊跷,田春达皱着眉头。
回到办公室,两个侄子与妻子都在,妻子一下班便被同事接过来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忧虑地看着田春达扒拉面条。面都糊在一起了。
“我觉得戴帽子的那个人,没那么坏。”
田晓明突然说道。屋子里的人都震惊地看着他,田晓明被这个效果吓了一跳。
郝东出来解围: “孩子,人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好坏来的,也不是单纯用好坏这两个字就能归类的。”
“嗯。”田晓明用力点头表示他确实同意,接着说出自己的理由,他指着田晓诚, “他不听话跑到小街上去了,如果他们真要抓我们,那个时候机会是最好的。但是,那个戴帽子的偏偏在那个时 候 摔 了 一 跤,还把戴墨镜的一起拉着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