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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商业谈判,对方是刀口舔血的军火贩子,背后可能牵扯到乌国复杂的军政关係网络。
但这些东西,他势在必得!
“尤里先生,您是一位商人,而我是一名军人!”陈江最终说道,“军人只知道服从命令,为国效忠。而您给我开的这个价格,如果我同意了,那我就是卖国贼了。”
尤里听后眼睛眯了起来,显然,他没有料到陈江会如此说。
“我们国家地大物博,在国际上认识的人也不算少,我相信如果您这里不愿意鬆口,还有其它的外国友人愿意帮助我们,並最终弄到这些我们需要的东西。”
陈江作势想要站起来走人了。
这无疑是十分冒险的举动,但他不可能被尤里牵著鼻子走,不然以后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这何时是个头
不过正如陈江所料的那样,尤里显然有点慌了。
其实他不过是个落魄的军火贩子,在乌国国內確实有点关係,但像他这样的人在乌国何止上万
现在全国的老百姓都穷疯了,有门路可以卖家当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他们知道东方大国在求购这些东西,自然有人想办法把东西倒腾出来。
上次来阿联,他已经尝到了军火买卖的甜头,这可比回去卖土豆玉米强多了。
而且那只不过是南非,跟东方大国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要是跟陈江谈妥了这笔生意,將来这个亚洲市场说不定全面打开,自己还不发达
所以他对市场的看重,远大於单笔军火生意的进帐。
“別啊,陈將军,价格可以再谈谈的。”尤里急忙站起来,“在商言商,不可能我说什么价,你就接受什么价,同样,你说的价格我也未必一下子就同意,所以买卖是要谈好来的。”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陈江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锤子买卖,对方更看重的是建立一个长期、隱秘的军贸关係。
经过双方激烈的唇枪舌剑,终於达成了共识:
在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格上开展合作。
但有几个硬性条件:
第一,必须確保图纸的完整性和真实性,需要在交付定金前,由我方专家再次抽查部分核心图纸;
第二,关於原型机,必须先由我方人员秘密查验实物状態,確认有价值后才能谈运输交易;
第三,尤里需要把原型机和图纸送到我国指定位置;
第四,支付方式上,定金15%,东西上船付35%,到国內了,付清尾款!
谈妥了这些后,陈江等国內高层確认,然后就带上专家前往乌国。
一踏上乌国的领土,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
很多工厂都停工了,失业的工人到处都在闹事,安全局势相当糟糕。
陈江他们的吃喝问题,都由尤里来解决,毕竟在这种局势下,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东西,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为了安全,尤里给陈江他们提供了一些武器,陈江也领到了一支ak突击步枪,几个弹夹,其它人嘛,拿了枪也就纯壮个胆子。
尤里安排的车辆是几辆看起来饱经风霜的老式伏尔加卡车,车窗上沾满泥点,窗户破碎的地方用塑料纸糊著。
这种战损风正好完美地融入了当地破败的环境。
车队顛簸著驶过坑洼不平的道路,两旁是锈跡斑斑的工厂围墙和死气沉沉的废弃楼宇。
偶尔能看到零星的人群聚集在街角,眼神麻木或充满警惕,空气中瀰漫著一种紧张而不安的气息。
陈江紧握著手里的自动步枪,目光锐利地扫视著窗外。
他带来的专家们显然不太適应这种环境,面色紧绷,但都努力保持著镇定。
陈江让他们带把手枪就得了,不会玩枪的人,带著突击步枪反而是个累赘。
尤里坐在副驾驶座上,倒是显得颇为自在,甚至还哼著不成调的老歌。
“放鬆点,同志们。”尤里头也不回地说,“我们是战斗民族,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嗯,外国游客,来考察废旧金属回收的。”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陈江突然觉得,尤里这个傢伙居然还挺英俊的,如果將来生意做大了,未必就不会成为一名“战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