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擂台上。
美艷妇人红姐立於天兵傀儡旁,玉手轻抚腰间流苏,眼波流转如星河倾泻。
她望向对面那青年,只见他眉眼温润如玉,衣袍虽素雅却不失贵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世家子弟的从容气度。
红姐心中暗忖:此人绝非寻常散修。
她微微一笑,声音婉转如同山涧清泉:“公子可要想好了小女子初学操纵这天兵傀儡,下手不知轻重,若是不慎伤了公子,怕是要让您臥床半月不得起身呢。”
说完,她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狡黠与挑逗。
台下顿时喧闹起来,眾修士起鬨声此起彼伏。
“红姐莫要戏弄那小子,有本事冲我来!”
“哈哈,你若敢来找我,保管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
还有人调侃道,“红姐,刘冕道友正忙著制符呢,若是你有兴致,不妨找我。我看刘冕道友向来慷慨大方……”
周家修士被这般喧闹的场面弄得面红耳赤,略显局促不安。他拱手作揖,低声说道:“抱歉,在下修为浅薄,不敢打扰这般热闹,先行告退了。”
此时,青羊镇观星阁顶层,一位白袍青年倚窗独饮,慵懒的目光扫过下方,同时將斗法台的只言片语,尽数收入耳中。。
“天煬师兄,小妹有一事不明。”
少女玉指拨弄著白玉盘中的乾果,寻觅灵农赵氏新出的生米,一脸天真地问道。
这白袍青年正是陆天煬,他心中烦闷,皆源於数月前的一场宴席。
当时,他与其他家族的同辈游山玩水,偶然遇见了陆怀瑾带著一群鹤童去灵农赵氏收割灵米。
其间,有人冷嘲热讽,说陆家如今已衰败至此,门下鹤童竟要仰仗外人接济才能生存,连灵鹤都照顾不好,难怪灵鹤租借生意日渐萧条,被玄机阁的飞天傀儡抢尽风头。
彼时,陆天煬正值意气风发之际。
六岁时便觉醒金火双灵根,进入翡翠湖修炼,由陆家家主与三长老亲自教导,儼然被视为陆家未来的掌权者。
然而,这次当眾遭人羞辱,却让他无言以对。
憋著一肚子气,他跑到宗法堂兴师问罪,要求彻查青羊峰的家规纪律,將灵鹤別院的管事陆介降为副手,並最终將带头怂恿鹤童的陆怀瑾逐出了青羊峰。
不曾想,二十多天前,陆介的那对儿女归来,修为皆有所提升。
尤其是陆茗薇,在得知陆介遭受宗法堂的审讯后,怒而闭关,最终竟晋升至练气九层,潜力惊人。
这对兄妹拜入大长老门下,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更是全力支持自己的爱徒。
自从陆茗薇展现出惊艷潜力后,大长老便容光焕发,从资源分配到地位爭抢,都將家主和三长老压得哑口无言。
如今,就连陆天煬见到这对兄妹,也不得不退避三分。
更糟糕的是,不久前,他还被陆茗薇言语讽刺了几句,於是乾脆躲到青羊镇来散心,眼不见为净。
“你问吧。”陆天煬淡淡开口,人虽在,却是魂游天外。
少女再度开口,打破了他的沉思:“天煬师兄,我听三长老私下透露,陆茗薇已被罗阳宗的一位峰主看中,准备收为关门弟子。据说下个月,她將以陆家族人的身份正式加入罗阳宗。到时候,您还会回到翡翠湖吗”
陆天煬冷笑一声,“陆茗薇一人得道,大长老、她哥哥以及她的老父也会隨之鸡犬升天。家主和三长老哪敢攖其锋芒我才懒得回去。我现在已是练气九层,难道还要依靠翡翠湖的灵脉滋养才能筑基成功倒不如像陆茗薇那样,在外游歷探险,说不定还能撞上什么奇遇。”
少女嘆了口气,“师兄说得对。罗阳宗毕竟是密州十大宗门之一,若与玄机阁彻底闹僵,陆茗薇的存在无疑是一种震慑。往后咱们怕是要多受些委屈了。”
“玄机阁——哼!”陆天煬目光一凛,“你看下方的斗法台,玄机阁已经派人来青羊镇宣扬他们的傀儡了,真是把我们陆家不当回事!”
少女深知他的脾气暴躁,连忙劝慰:“师兄息怒。玄机阁底蕴深厚,单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就有八位。传闻他们还有压箱底的傀儡,实力堪比金丹期修士。敌强我弱,能忍则忍!”
“忍,忍,忍!”陆天煬咬牙切齿,“再这样忍下去,我这辈子都筑基无望了!这口气,我就——”
“额——”少女疑惑地看著他,“你就怎么了”
陆天煬却没有回答,眉头紧锁,满是困惑。
少女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斗法台上,一个身穿陆家青袍的年轻修士正与一名宫装妇人激烈交锋。
那妇人身形婀娜,操控著玄机阁的天兵傀儡,威势惊人。
然而,面对青袍修士,她却节节败退。
仔细观察,宫装妇人攻势凌厉,术法纷呈,可始终无法触及青袍修士分毫。
即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