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莫不是在讲笑话吧”
陆鳩眉头一皱,语气转冷:“你若不信,大可不必参与。我召集你们,不过是念及同为人族同胞,又敬重赵教头、严將军和徐嬤嬤等几位筑基后期修士罢了。你若在此煽风点火,巧言令色,我不介意撇开你们大魏修士单独行动。毕竟,密州修士也不是凑不齐灵石。”
闻言,金古钟正欲找个机会修復和陆鳩的关係,他因两人先前在神霄云舟的口角而尷尬不已,
此时正好开口支持说道:“陆道友所言极是。我们敬重冯大师精通阵法,昼夜不停地在修復传送阵,便想著联手抵抗玄鳞蛟,逃出阴山。这才和你们大魏修士示好,莫要以为我们缺了你们那点灵石。”
这时候,寧知远、林素衣等人也出言附和。
严將军更是瞪了赵教头一眼,冷冷说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陆道友好岁在想办法带领我们逃出阴山,不像赵大哥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拈惹草!喷喷,真是丟人现眼!”
赵教头被堵得哑口无言,青筋暴跳,却无法反驳。
他虽然在大魏修士里德高望重,但李鶯儿一事,有损他平日里的形象,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闭嘴。
徐嬤嬤此刻已冷静下来,目光怨毒地扫过赵教头和李鶯儿,朗声说道:“我徐嬤嬤虽深居简出,不懂人心回测,但也知道破財消灾的道理。我愿意拿出三千灵石,就当替小郡王祈福。陆道友,你若真能力挽狂澜,带我们逃出阴山,那是最好不过;否则,死了也是便宜玄鳞蛟了!”
陆鳩毫不犹豫地收下灵石:“徐嬤大义!”
见此情形,赵教头不得不硬著头皮,隨了五千块灵石。
光是这两人,就快凑齐了一万灵石。
陆鳩火速收下了灵石,生怕赵教头反悔。
不过从他那纠结幽怨的眼神里,也能推测出赵教头这次是大出血了。
而李鶯儿这女人也颇为有趣,突然转变態度,赔笑道:“陆道友,小女子见识浅薄,方才多有得罪,该打,该打。我愿额外贡献三千零一块灵石,为大家尽一份力!”
就这样,陆鳩稀里糊涂地从大魏修士那里收到了四万三千块灵石。
与此同时,密州这边因金古钟带头,居然也凑出了三万一千块灵石。
不少人在眾目之下为了面子大出血,事后却又后悔不已。
周三思便是其中之一,他恋恋不捨地盯著陆鳩手中的储物戒,问道:“如果我们最终坐上传送阵离开阴山,而玄鳞蛟根本没有攻击我们,那这些灵石怎么办”
陆鳩撇嘴:“你们这么多人,能让我跑得了”
周三思冷哼一声:“这倒也是!”
眾人散去后,反倒意外地感到心里安定了一些。
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陆鳩这个人值得信任,或许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镇定气质。
两天后。
冯大师宣布传送阵已彻底修復完毕,只待启动。
恰好这一天风和日丽,无风无雨。
临到第二天破晓时分,山峰间再次颳起了凛冽的寒风,直到清晨时分,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眾人再度聚集在传送阵旁,一个个面色凝重,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生死存亡就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內揭晓答案。
冯大师站在传送阵中心,以灵诀操控阵眼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传送阵边缘缓缓亮起了乳白色的微光,一股澎湃的灵力骤然外放,將整个山头染成一片纯净的白色。
“基座共有三千八百道阵纹,若是全都亮起,再过百息时间,我们便可以离开阴山。”冯大师的声音透著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现在已经亮起了一千二百道了!”
眾人鸦雀无声,目光死死盯著脚下逐渐点亮的阵纹线条,暗地里数著数量。
度秒如年!
西风渐紧,冷雨敲打在衣衫上,发出浙浙沥沥的声响,
每个人心里却滚烫似火。
当第三千六百道阵纹亮起时,周三思猛地瞪向陆鳩,语气中带著威胁:“若是无事发生,你小子可別想跑掉!一颗灵石都別想赖掉!”
陆鳩微微一笑,淡然回应:“乐意至极。”
但就在眾人稍稍鬆口气之际,当第三千七百道阵纹亮起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摄人心魄的低沉嘶吼声!
所有人条件反射般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的一片天地云消雾散,露出一双巨大的琥珀色竖瞳,冰冷的目光俯视著他们。
一个乾枯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远古洪荒的迴响:“你们—-想跑”
天空中,那头玄鳞蛟的巨大龙头迅速扩张,几乎塞满了所有视野,压迫感扑面而来。
李鶯儿嚇得身子一软,瘫倒在赵教头怀里,脸色惨白,颤抖著声音喊道:“陆道友,你在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陆鳩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