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直奔天璣山而去。
飞越翡翠湖时,欧阳芷忽然眸光一闪,朱唇轻启,传音入密:“范师兄,这翡翠湖果真不凡。
陆家那等下等灵脉,怎可能滋养出如此清灵之气我看,他们定是藏了什么秘密。”
范东卿轻摇头:“不可轻举妄动。陆鳩与神宵道宗两位真传交好,前不久,八卦城的陈御史在闭关衝击结丹前,亲临陆家。若贸然动手,恐惹大祸。
欧阳芷撇了撇嘴,语气不屑:“陆鳩不过是卫道盟的罪徒罢了,神霄道宗的真传怎会诚心与他们交好我倒不信,杀了陆鳩,他们会与你我翻脸。”
范东卿眉头微皱:“师妹,莫要节外生枝。我们此行另有目的。”
“啊我怎会忘记,”欧阳芷好奇地问芷:“师兄,你说,你说金石两家为何偏偏来天璣山狩猎天河妖族”
范东卿沉吟片刻,缓缓道:“其一,万毒教洞天之中,或许藏有至宝。”
“可那洞天已被封印三万年,再强的宝物,也该失去灵性了。”欧阳芷不以为然。
范东卿淡然道:“但你莫忘了,金石两家本是五行宗分裂而出。当年五行宗曾参与围剿万毒教,或许,他们手中尚有未公开的情报。”
欧阳芷略一沉思,又问:“那其二呢”
范东卿神色凝重:“金石两家皆为元婴势力。你也知,元婴老祖皆有一门神通,名为『婴视”,可窥天机,预见混沌中的变数。”
“天璣山一带,或许隱藏著一场大机缘,才引得他们前来。”
“大机遇什么机遇比得上玄鳞蛟的肉身”欧阳芷眼中闪过一抹贪婪:“若能斩杀一头玄鳞蛟,以其血骨炼製灵材,我的本命元符或许有望窥探金丹之境。”
范东卿摇头嘆息:“那孽畜堪称同阶无敌,除非它离开江河水域,误入沙漠与你对敌,你才有一线胜机。”
欧阳芷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倒未必。”
范东卿心头微动,隱约觉得师妹另有隱情,正欲追问,却听勾尘道长忽然开口:
“师弟、师妹,那便是周家轰开天璣山望嵐崖后,青嵐江的分支。坐在岸上之人,正是陆鳩。”
二人顺著勾尘所指方向望去一一只见江水奔腾,白浪拍岸,岸边一块巨大的灰岩聂立如山,岩上端坐一人,身披黑袍,衣袂猎猎,宛若一尊孤峰之上的道影。
“卫道盟的黑袍统领”欧阳芷轻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范东卿虽知师妹自幼便在宗门高层中长大,见识远胜常人,仍忍不住问道:“卫道盟的黑袍统领,是个很大的官吗我在鬼符宗坊市中,似乎从未见过此等人物。”
欧阳芷轻笑一声,语气中带著几分不屑:“那是自然。神宵道宗收徒讲究一个『缘”字,据说他们常以卦象卜天命,若有缘,便是收入杂灵根也不稀奇;若无缘,便是天灵根、圣体、灵骨也入不得山门。因此,神宵道宗的记名弟子格外珍贵。”
她顿了顿,目光微凝:“而卫道盟设立黑袍统领,正是为了考验这些记名弟子的候选者一一陆鳩能得此职,足见其在神宵道宗眼中,非同寻常。”
范东卿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岩石上的身影:“大师兄,这陆鳩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得神宵道宗两位御史大人垂青”
勾尘道长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陆鳩此人,胆识过人,谋略兼具。当初在望嵐崖一战,他便展示出惊人的斗法天赋,以弱胜强,连玄机阁的真传弟子都败於他手。”
“大师兄也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欧阳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那是玄机阁那小子太过狂妄罢了。听闻耀州修士最爱斗法,但不过是架子,哪比得上咱们寒州修士,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她眸光微冷,继续道:“若非有神宵道宗压著,咱们鬼符宗早就在密州站稳脚跟,不出百年,
未必不能堆出一位元婴老祖。”
勾尘道长嘴角一扯,懒得与她爭辩。
青嵐江畔,巨岩之上。
陆鳩合上《太素斩神诀》,目光一凝,身形一跃,化作一道青白鹤影,冲天而起,衣袍猎猎如孤云出。
“勾尘道长,这两位是”
勾尘道长略一拱手,语带笑意:“这两位,皆是我鬼符宗的真传弟子。”
真传
陆鳩目光一扫,只见那男子面容和善,眼神却如深潭般沉静,显然是个心思縝密之人。
女子则身姿高挑,一双凤眼狭长锐利,嘴角著若有若无的笑意,令人望之便觉心生戒备。
又来两位真传
陆鳩心中暗自感慨。
自从筑就特色仙基,踏入阴山战场后,他的境遇可谓一日千里,所结交之人,也从昔日的普通修士,跃升至如今的宗门真传、世家嫡系。
昔日他去鬼符阁买黑水沉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