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给止水看灭族之夜(2 / 3)

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纯粹享受杀戮的疯狂。

透过一丝丝月光,止水看到了面具孔洞中一颗猩红的写轮眼。

“你是什么人!”止水朝著面具人怒吼,声音却消散在杀戮的风暴里。

面具人似乎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只是配合著鼬的行动,高效率地清除著每一个角落的生命。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止水的心臟,越收越紧。

为什么除了宇智波光,还有其他宇智波族人流落在外

而且,虽然宇智波族地在村子外围,但这种规模的屠杀,村子没有一点反应

暗部的忍者呢

终於,那个身影走向了族地中心最大、最庄严的宅邸。

族长宅邸,富岳族长的家。

门无声地滑开。

富岳族长端坐在主厅的榻榻米上,背对著门的方向,腰杆挺得笔直,如同他一生坚守的骄傲。

他的妻子宇智波美琴,静静地跪坐在他身旁,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悲壮的平静。

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將他持刀的身影拉长,投在房间的地板上。

富岳没有回头,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止水的灵魂上:“你来了,鼬美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父亲,母亲。”鼬的声音传来,冰冷、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富岳缓缓地、带著一种沉重的仪式感,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三勾玉写轮眼,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燃烧著。“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鼬。”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质问,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確认。

鼬沉默著,手中的忍刀微微抬起了一个角度,刀尖反射著窗外猩红的月光,冰冷刺眼。

富岳的目光越过鼬,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外面那片流淌著族人之血的土地。

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动手吧,。宇智波一族的——.罪孽,就由我们父子———亲手终结。”

他闭上了眼睛,挺直的脊樑仿佛一座即將倾塌的山岳。

美琴也睁开泪眼,那目光里交织著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最深沉的、属於母亲的理解。

她张了张嘴:“佐助—拜託了“

鼬的身影动了。

快!

快到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噗!

噗!

两声利刃切入血肉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沉重。

富岳和美琴的身体同时一震。

富岳挺直的脊背缓缓僂下去,鲜血从他胸前和背后的巨大创口里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榻榻米。

美琴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伏在了丈夫的背上。

自始至终,没有一声惨叫,没有一句诅咒。

只有生命流逝时沉重的喘息,最终归於永恆的寂静。

鼬站在父母的尸体前,身影在月光下凝固了片刻。

手中的忍刀,血珠正沿著冰冷的刀刃缓缓滴落,在寂静中敲打著地板。

“父亲——母亲.”鼬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著一丝无法分辨的颤抖。

他缓缓抬起左手,似乎想触碰什么,却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鼬!你疯了吗!!”止水的意识在幻境中彻底崩溃、疯狂地咆哮!

亲眼目睹如同富岳族长夫妇,以如此平静、如此顺从的姿態死在鼬的刀下!

还有那无数族人被血腥屠!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彻底地摧毁了他的信念!

这不仅仅是屠杀,是整个宇智波一族核心的、无声的自我献祭!

为了什么

为了佐助

为了木叶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將止水的意识猛地从族长宅邸的惨剧前拽离。

瞬间“飘”到了宇智波族地最外围的高墙之上。

冰冷的夜风吹拂著他虚无的身体。

墙外,距离族地围墙约五十米的一片茂密树林阴影里,影影绰绰地站著几个道身影。

他们都戴著暗部和根部的面具、制服,涇渭分明的分成两股势力,如同沉默的雕塑,静静地立在黑暗中。

没有一个人试图衝进去阻止那场正在上演的灭族惨剧。

没有惊呼,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观察或者说,是监视

其中一个戴著白鸟面具的暗部,正微微侧著头,似乎在通过某种术式,专注地倾听著墙內传来的、越来越稀疏的惨叫和刀兵碰撞声,然后低声向旁边一个戴著狐狸面具、气息更为凝重的暗部匯报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