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术技巧,效率比笨手笨脚的鸣人高得多。
他知道鸣人这种恶作剧只是为了吸引別人的自光,就像前世上学的时候,学校那些情竇初开的小男生会揪女孩子的髮带一样。
伊鲁卡站在观景台边缘,双手抱胸,看著下方两个忙碌的身影。
秋日的暖阳洒在他身上,也照亮了下方正在被一点点清洗乾净的四代自岩像。
看著岩像上那张年轻英俊、带著阳光般温暖笑容的脸庞逐渐重现,伊鲁卡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想起了三代火影大人猿飞日斩单独找他谈话时的情景。
火影大人的语气温和却带著沉甸甸的分量:“伊鲁卡啊,鸣人那孩子他体內封印著九尾,这是事实。许多村民因此恐惧他,疏远他,甚至怨恨他,认为是他害死了四代目夫妇这些情绪,我理解。”
三代目抽了口菸斗,烟雾繚绕中,他的眼神深邃:“但是,孩子是无辜的。鸣人-他从小失去了父母,顶著『妖狐』的名號长大,受尽了白眼和孤立。他的孤独和痛苦,可能比我们想像的更深。”
“我希望你,能试著放下你父母牺牲带来的伤痛,去真正地理解他,教导他,引导他走向光明。把他当作一个需要关爱的学生,而不是一个必须被防备的怪物。”
伊鲁卡当时內心是挣扎的。
他无法忘记父母在九尾之乱中惨死的景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失去至亲的仇恨,曾一度让他对体內封印著九尾的鸣人充满排斥。
但三代目的话语,以及后来他亲眼目睹的鸣人独自住在空荡荡的公寓,吃著过期牛奶泡麵,被所有孩子排挤,只能在恶作剧中寻求一点点可怜的关注这些都让伊鲁卡想起了自己失去双亲后,那段同样孤独、渴望被认同的岁月。
他看向下方正卖力刮著油漆、时不时因为没站稳而晃悠一下的鸣人,又看了看动作沉稳、效率极高的面麻。
伊鲁卡紧绷的嘴角微微放鬆了一丝。
至少至少鸣人不是完全孤单的。
这个叫面麻的孩子,虽然性格有些冷淡疏离,行事也让人捉摸不透,但他確实在鸣人身边,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陪伴著他。
而且,最近鸣人也和秋道丁次、奈良鹿丸、犬家牙他们走得近了,似乎真的交到了朋友。
时间在枯燥的清洁工作中悄然流逝,
当夕阳的余暉將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將火影岩和整个木叶村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时,
鸣人和面麻终於完成了清理工作。
四代目的岩像恢復了原本的庄严与洁净,仿佛那场荒诞的涂鸦从未发生过。
鸣人累得瘫坐在观景台的地上,大口喘著粗气,金色的头髮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额头上,
脸上还沾著乾涸的油漆渍,隨著他夸张的呼吸裂开一道道细纹。
伊鲁卡看著恢復原貌的岩像,又看了看两个累得够呛的学生,紧绷了一下午的脸终於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辛苦了。”他的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为了奖励你们—虽然主要是为了惩罚鸣人,但面麻也辛苦了老师请你们去吃一乐拉麵吧。”
“一乐拉麵!”前一秒还瘫在地上如同死鱼的鸣人,听到这四个字,瞬间像被注入了强心针。
他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放射出惊人的光芒,脸上乾裂的油漆隨著他夸张的笑容往下掉:“真的吗伊鲁卡老师!你真是太好了!我要吃超大碗!加双份鸣门卷!”
看著鸣人瞬间满血復活、手舞足蹈的样子,伊鲁卡无奈地笑著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鸣人身旁的面麻,左手手背上泛起红色的刻印图案,突然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灼热感。
一股无形的信息流,如同加密电波,通过“查克拉网络”瞬间传递到他的意识中。
是卡多发来的信息。
面麻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他隨手將清理工具丟回角落,拍了拍沾了些许灰尘和漆点的衣服,
语气自然地对还在兴奋规划要吃几碗拉麵的鸣人以及伊鲁卡说道:“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我先回家冲个澡换身衣服,很快。半小时后,一乐拉麵馆见。”
他的理由合情合理,动作也隨意自然。
“矣面麻你快点啊!別让我等太久!”鸣人挥著手喊道,完全沉浸在拉麵的期待中,没有任何怀疑。
“知道了,很快。”面麻应了一声,隨即乾脆利落地转身,几步助跑,轻盈地翻过观景台的护栏,朝看下方自己家的方向纵身一跃。
他的身影在黄昏的光线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如同敏捷的猎豹,几个起落,利用突出的岩石和屋顶作为借力点,迅速消失在下方鳞次櫛比的建筑群中,动作乾净利落。
伊鲁卡看著面麻迅速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兴奋得直蹦噠的鸣人,只是觉得这孩子爱乾净,並未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