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猿飞日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对门口的暗部吩咐:“送客。”
待会客室的门重新关上,室內只剩下木叶高层四人时,压抑的怒火终於爆发。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志村团藏猛地一拍桌子,独眼中寒光四射,杀气腾腾。
“那个该死的修罗!在云隱村搞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敢嫁祸给老夫!他是在向木叶宣战吗!”团藏绷带下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团藏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意过修罗了
猿飞日斩嘆了口气,捡起掉落的菸斗,重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繚绕中,他的声音带著安抚和凝重:“团藏,稍安勿躁。这明显是修罗的计谋,意图挑起未叶与云隱的爭端,他好坐收渔利。云隱村遭此重创,土台他们也是急火攻心,失去了冷静判断。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
“哼!”团藏冷哼一声,也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猿飞日斩看著团藏离去的背影,布满皱纹的脸上眉头紧锁,重新拿起了菸斗,裊青烟升起。
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寢小春正襟危坐,面色同样沉鬱如水。
另一边。
木叶村为云隱特使团安排的旅店內,气氛同样压抑,
回到旅店后,土台屏退了其他护卫,只留下希在房间內。
他卸下了作为特使的强硬面具,疲惫地坐在矮几旁,独眼望著窗外木叶繁华的街景,眼神却空洞而冰冷。
这位云隱村的“智將”,此刻却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悲愴怒火,恢復了往日的沉稳。
一头金髮的希,安静地跪坐在他对面,姿態恭敬。
“希。”土台的声音带著一丝沙哑,打破了沉默:“刚才在会议室,你感知到什么了吗”
他深知希那敏锐的感知能力是此行的重要依仗。
希微微垂首,金髮在灯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他回忆著会面时的细节,声音清晰而冷静:“回稟土台大人,属下全程都在感知。志村团藏的气息阴沉、晦涩、带著一种如同腐朽根须般的沉重感,充满了算计和血腥味。”
“但与地狱谷战场上,那个修罗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截然不同。修罗的气息-狂暴、阴暗、深邃,如同无底的深渊,更带著一种非人的、如同实质般的尾兽威压。两者的查克拉性质、精神波动都完全不同,绝无可能是同一个人。”
土台闻言,独眼中闪过一丝瞭然,却並无多少意外,反而像是印证了什么。
他端起早已冷掉的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希看著土台的反应,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土台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如今云隱村遭此大难,雷影大人和两位人柱力大人重伤,正是最虚弱的时刻。我们此行,难道不应该是寻求与木叶结盟,共同对付那个威胁整个忍界的修罗吗”
“或者,防备土之国的岩隱村在得知我们虚弱后可能发起的袭击”
“为何反而要如此强硬地质问木叶,甚至指控他们的长老”
“这岂不是將潜在的盟友推向了敌对面”
土台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他看著眼前这个聪慧却还稍显稚嫩的下属,独眼中闪过一丝属於老谋深算者的精光。
“寻求结盟示弱求援”土台的声音低沉而带著一丝冷酷:“希,你还是太年轻了。”
“忍界,从来都不和平。当你露出伤口,表现出虚弱时,周围环伺的国家只会像一头头更加兴奋的饿狼,扑上来撕咬,而不是伸出援手。”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岩隱村的大野木,那个两天秤的老狐狸,鼻子比谁都灵。云隱村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越是表现得急於寻求外援,就越会让他確信云隱已经虚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咬下我们一块肉,甚至更多!”
土台的独眼中闪烁著决绝的光芒:“所以,我们反而要表现得更加『张牙舞爪』!就像一头受伤的豪猪,越是虚弱,越要把全身的尖刺都竖起来!用最激烈的態度,甚至不惜製造摩擦,来质问木叶!”
“就是要让大野木,让其他所有忍村都看到,云隱村虽然受了伤,但依旧凶猛!依旧有不顾一切拉人垫背的疯狂!这样,他们才会忌惮,才会犹豫,才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这,就是虚张声势的生存之道!”
“况且,我们现在只是和木叶爭吵,而不是战爭,大野木是不会做第一个出头鸟的。”
“毕竟上次大战,岩隱村也差不多被打光了一代人。”
希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原来如此!土台大人深谋远虑!那-您坚持指控志村团藏和九尾人柱力“
“那是另一个目的,试探!”土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通过木叶高层,尤其是猿飞日斩的反应,我基本可以確认两件事。”
“第一,他们对地狱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