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试探性地看向面麻,“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对我们-对宗家,
有很深的仇恨”
面麻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还在打闹的鸣人,声音平淡却肯定:“嗯。而且,上次我“赐予”他短暂的自由后,这份仇恨和渴望,恐怕已经发酵得更深了。再加上之前我以修罗的身份拜访日向族地,当著那么多人的面取走长老眼睛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並理解了其中的意味。”
大姐头雏田微微吸了口凉气,隨即又释然,她撇撇嘴:“真是麻烦-所以,他们也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吗”
她问得直接,眼神灼灼地看著面麻。
面麻轻笑一声,语气带著一种掌控一切的隨意:“如果我想,我可以轻易把他培养成一个对宗家、对木叶充满仇恨的復仇者,一个合格的大反派。甚至成为『灭族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大姐头雏田:“不过,看在大舅子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大舅子”大姐头雏田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下,但立刻凶巴巴地瞪了面麻一眼,却没反驳,反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面麻继续道:“放心吧。很快,不仅是寧次,包括日差叔叔在內,一部分值得拯救的分家族人,都会彻底摆脱“笼中鸟”的束缚。这不是棋子,这是必要的变革。”
大姐头雏田看著面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的自信和力量让她莫名的心安。
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握紧了小拳头:“嗯!我相信你!我也会想办法的!等我等我以后能说得上话了,一定尽全力推动宗家废除那该死的笼中鸟制度!本小姐可看不惯这种欺负自己人的破规矩!”
阳光下的少女,眼神坚定,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改变的决心。
夜幕降临后。
日向分家宅邸一片寂静。
日向寧次在自己的房间內完成了晚课,静静躺在床铺上。
白天的训练、族內的压抑、还有那份深藏於心的渴望与仇恨,在他脑海中交织。
额上的“笼中鸟”印记仿佛在黑暗中隱隱作痛,提醒著他的身份和协锁。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即將沉入睡眠之时,房间內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床边。
寧次猛地惊醒,瞬间坐起,白眼几乎要下意识地开启!
但当他看清来人的装扮,那身熟悉的黑色长袍,脸上戴著诡异的白色三眼狐面具时,他的动作僵住了。
是修罗!
他的心臟疯狂跳动,既有恐惧,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期待,
他迅速起身,跪坐在床铺上,低下头,语气保持著儘可能的平静与恭敬:“修罗大人。”
面麻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具下的目光打量著眼前这个早熟而压抑的孩子。
他能感受到寧次身体里那蓬勃的查克拉和深藏的怨恨。
“日向寧次。”面麻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低沉而威严:“上一次,我给予了你片刻的自由滋味。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甘愿永远做一只被咒印束缚的笼中鸟,庸碌一生,甚至隨时可能为宗家毫无价值地死去还是——”
“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追逐真正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前路遍布荆棘与黑暗”
寧次猛地抬起头,那双纯白的眼眸中,再也抑制不住炽烈的火焰!
他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坚定甚至带著一丝颤抖的渴望:“我选择力量!选择自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请修罗大人教我!”
“很好。”面麻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那捲古朴、空白的“朱月之书”竹简在他掌心浮现,散发出朦朧而诡异的光芒。
“那么,便让你提前体验一下,真正的绝望与挣扎,能催生出何等力量吧—“
竹简的光芒骤然放大,瞬间將寧次笼罩!
寧次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象彻底扭曲、变化!
当他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无比“真实”的世界。
依旧是日向族地,但气氛更加压抑。
在这个由“朱月之书”构筑的“小限定月读”幻术世界中,寧次经歷了一场无比逼真的噩梦循环:
他“看到”父亲日向日差,为了保护“失手杀死”云隱村特使的兄长日向日足,被迫成为替罪羊,在宗家长老和木叶高层的“劝说”下,为了所谓的“村子大局”,“自愿”接受命运,悲壮而屈辱地自裁谢罪!
他眼睁睁地看著父亲的尸体,却无能为力,额上的笼中鸟让他连愤怒的吶喊都无法发出!
仇恨的种子在这一刻疯狂滋长!
幻术世界的时间飞速流逝。
日向寧次带著这份刻骨的仇恨,开始疯狂地隱忍、修炼!
他將所有的悲痛和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