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与决绝。
他缓缓拿出一个代表“暗部”的动物面具,动作略显僵硬地將其戴在脸上,遮住了那张尚且年轻却已背负上沉重命运的脸庞。
他身边的空气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如同水波荡漾。
一个戴著独眼虎纹漩涡面具、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悄然出现,神秘而诡异。
“准备好了吗”面具男的声音低沉,宇智波鼬没有看他,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下一刻,他的身影瞬间从电线桿上消失,瞬身术向著下方的宇智波族地潜去,如同融入了死亡的阴影。
戴著虎纹面具的宇智波带土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带著一种冷漠的期待。
他脚下的地面缓缓浮现出一个猪笼草般的怪异生物,白绝那半边的身体嬉笑著开口:“嘻嘻—好戏终於要开场了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去吧,”带土淡漠地吩咐,目光投向下方寂静的族地,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將上演的戏剧。
“你负责搜集写轮眼。不过,记得给我们的『合作伙伴”留一些,別让他一无所得而狗急跳墙了。”
“明白啦~”白绝嬉皮笑脸地应了一声,身体缓缓沉入地下。
带土则將目光投向了族地边缘那栋格外显眼的建筑,木叶警务部大楼。
今夜,宇智波一族几乎所有的上忍力量都集结在那里,商討著那註定无法实现的“反叛”计划。
他缓缓抽出背负的长刀,冰冷的刀锋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又將一条锁链熟练地扣在双手手腕上。
他打算利用自己万筒写轮眼那虚化的能力,配合锁链与长刀,高效地“清理”掉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宇智波精锐。
族地之內,宇智波泉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奇怪,好安静啊—”不知为何,自从天黑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寧,总觉得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即將发生。
空气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她猛地顿住脚步,脸色煞白。
这股味道.是血腥味!
一瞬间,无尽的恐惧住了她!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一次坠入了那个神秘面具男为她构筑的、无限循环的、绝望的“灭族之夜”幻术之中。
她猛地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半掩著明月,月光清冷而正常。
不是幻术中的那一轮诡异血月!
这是她在那个残酷幻术世界中经歷了无数次死亡后,终於找到的区分现实与幻境的、
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標誌。
现实这意味著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冰冷。
她想起了那个面具男冰冷的话语,那个所谓的“灭族之夜的剧本”。
没有片刻犹豫,宇智波泉瞬间开启了她那三勾玉的写轮眼,猩红的色彩取代了漆黑的瞳子。
她反手从忍具包中抽出苦无,强忍著剧烈的恐惧,循著那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发足狂奔!
穿过熟悉的街道,拐过拐角—
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冻结!
映入她写轮眼之中的,是一条被鲜血染红的街道。
熟悉的邻居、玩要过的孩童、慈祥的老人—
此刻都变成了冰冷扭曲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目。
浓重的死亡气息几乎令人室息。
而在这片尸山血海之中,立著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看一身暗部的服饰,却没有戴面具。
黑色的短髮,清俊的侧脸沾染看刺自的鲜血,神情冰冷得如同方年寒冰。
他手中的忍刀正缓缓地从一位熟悉的中年妇女奈子阿姨的脖颈中抽出,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溅落在他苍白而毫无表情的脸上。
宇智波鼬!
泉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巨大的震惊和背叛感瞬间淹没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鼬”她艰难地发出声音,细小得如同鸣咽,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绝望。
声音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即便经歷过千万次『灭族之夜”的幻术,但当幻术变成现实,看著亲人们倒在血泊中,宇智波泉还是有些无法相信那个自己信任、爱慕的鼬,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