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啪啪啪.—
一阵清晰而缓慢的鼓掌声,突兀地从旁边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传来。
鼬的身体猛地一僵,霍然转头!
写轮眼瞬间锁定声音来源!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里有人!
在月光和远处战火的映照下,一个戴著白色三眼狐面具、身穿黑袍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步而出。
他姿態悠閒,仿佛不是在血腥的战场边缘,而是在自家的后园散步。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啊,宇智波鼬。”
面具下传来的声音带著一丝玩味和冰冷的讚赏,清晰地传入鼬的耳中。
“亲手葬送一族,再將无尽的仇恨与痛苦植入亲爱的弟弟心中,只为塑造他未来的力量———这份决绝,这份『器量』”,真是————丑陋不堪啊!”修罗微微歪头,白色三眼狐面具在远处战场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来人微微歪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面具,落在鼬那流著血泪的双眼上。
“这齣名为灭族之的剧场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剧本你觉得还满意吗”他轻声问道,仿佛在与老朋友閒聊。
“修罗—.”鼬的声音冰冷,手中的苦无已经蓄势待发。
万筒写轮眼剧烈收缩,万筒疯狂转动,试图看透这个神秘人的虚实。
但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瞳力仿佛泥牛入海,完全无法穿透对方的面具,甚至连对方的查克拉都感知不到!
远处,三尊须佐能乎的轰鸣与族地传来的斯杀声如同为这场对时奏响的背景乐章。
的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看局势。
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並一语道破他內心最隱秘的打算,其实力深不可测,远非他现在查克拉消耗巨大、身心俱疲的状態所能抗衡。
他必须极度谨慎。
为了不暴露內心深处对佐助近乎偏执的守护,鼬强迫自己放鬆下来,甚至刻意让语气带上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试图將对方的注意力引向別处:“星之国的修罗—真是好手段。趁乱介入,收割残局。你想要宇智波一族为你效命那恭喜你,你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那三尊巨人,意指富岳、止水以及整个宇智波一族,已然倒向对方面麻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视线低垂,落在了草地上昏迷不醒的宇智波佐助身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鼬的心臟猛地一缩,几乎要控制不住出手的衝动,但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压制住了。
“利用效命”面麻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著一种仿佛置身事外的审视感:“宇智波鼬,玩弄命运的人,终將被命运反噬。你所选择的这条染血的道路,这一切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苦无,精准地刺入鼬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他眼前闪过族人倒下的身影,闪过止水那失望而决绝的目光,父亲复杂又失望的眼神。
他知道修罗在问什么,尤其是在与止水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中,得知了志村团藏那令人作呕的行径。
偷袭同村忍者、窃取血继、满口谎言。
他亲手执行的“正义”,其根基早已被腐朽侵蚀。
但他不能后悔,一旦后悔,那所有的牺牲都將失去意义,他將彻底坠入深渊。
他只能將这一切归咎於命运,归咎於每个人无法逃脱的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和选择,无所谓值得与否。”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刻意迴避了问题的核心,试图维持表面的冷静。
“这只是必要的代价。”
他迅速转移话题,將矛头指向了对方阵营中的最强战力:“倒是你,修罗。你似乎对宇智波的力量很感兴趣。宇智波光的力量確实惊人,能同时对抗木叶眾多精锐-但她距离传说中的宇智波斑,还差得很远。”
“无论是她,还是止水,他们的万筒写轮眼终究只是凡品,存在著致命的缺陷。而宇智波斑的力量,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万筒。”
他紧紧盯著面具人,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点对“更强力量”的渴望或好奇。
这是他拋出的诱饵,试图掌握一丝对话的主动权。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面具下传来的一声轻蔑的嘴笑。
“呵。”面麻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
“我是不是应该顺著你的话,故作惊讶地问:“哦更强的万筒那是什么难道与你屠杀全族、唯独留下你弟弟有关』”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
面麻的声音陡然转冷,带著毫不掩饰的嘲讽:“省省吧,宇智波鼬。別把所有人都当成被蒙蔽的傻子。你以为『永恆万筒写轮眼”是什么绝顶机密吗就连你们宇智波一族世代守护、奉若瑰宝,记载著所谓『终极秘密』的南贺川神社下的那块石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著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