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团藏猛地转身,手中的手杖狠狠顿在地上,气得几乎吐血。
他原本还指望能趁机搜集大量写轮眼,弥补止水那只眼睛的损失,並继续进行他的研究。
现在倒好,非但一颗写轮眼都没拿到,连根部的老巢都被端了,秘密被曝光,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的脸色铁青,独眼中闪烁著怨毒和不甘的光芒。
接下来,他將要面对日斩和整个村子的压力了。
宇智波族地深处,富岳家的宅邸相对完好。
宇智波鼬背著依旧昏迷的佐助,跟跑地走了回来。
推开拉门,看到的景象让他住了。
他的父母,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並未隨星忍眾撤离。
他们穿戴整齐,正襟危跪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仿佛早已等待多时。
房间內打扫得一尘不染,与外面的混乱和毁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父亲—母亲”鼬的声音乾涩沙哑。
富岳抬起头,那双曾经蕴含著威严与野心的万筒写轮眼,此刻只剩下平静与深深的疲惫。
“你回来了,鼬。”他的目光掠过鼬脸上未乾的血泪,又看向他背上昏迷的佐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您为什么不跟止水他们走”鼬忍不住问道。
富岳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是一个失败的族长,无顏再见信任我的族人们。宇智波的未来,我已经託付给止水了。”
他顿了顿,目光慈爱地看向佐助:“至於佐助那个修罗没有带走他,或许是他別有用心,又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就用我这条命,给村子一个交代,让他留在木叶吧。”富岳知道,鼬与木叶高层的交易,便是保佐助一命。
只是如今闹成这样,死了这么多木叶忍者,佐助—
“作为叛乱失败的族长之子,作为—屠族人的子手的弟弟,如果他去了星之国,处境或许会比在木叶更加艰难。在这里,至少三代为了留住宇智波正统的名义,或许还能给他一条生路。”
“星之国越猖狂,佐助就越安全。”
美琴默默起身,从鼬的背上小心地接过佐助,將他送回臥室安顿好。
不久后,她重新回到客厅,跪坐在富岳身边,背对著鼬,声音温柔却带著决绝:“鼬,佐助——就拜託你了。”
富岳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动手吧,鼬。我这双眼睛———记得留给佐助。”
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痛苦几乎要將他撕裂。
他看著毅然赴死的父母,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这或许是父母最后的心愿,也是他们为自己选择的、维持最后尊严的结局。
他颤抖著举起了手中的忍刀,冰冷的刀刃反射著窗外燃烧的火光。
“父亲母亲—.对不起—.”泪水混合著血水再次从眼中滑落,他咬著牙,狠下心来,一刀精准而迅速地刺入了富岳的后心。
富岳身体一颤,闷哼一声,向前倒去,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榻榻米。
他的眼睛望著佐助臥室的方向,最终失去了神采。
拔出忍刀,鲜血顺著刀尖滴落。
他转向闭著双目的母亲,泪水混合著血泪从脸颊滑落,手中的刀再次举起。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咻一!
数条金色的锁链突然瞬间破开一侧的木质拉门,以惊人的速度射入室內!
一条锁链精准地盪开了鼬刺下的忍刀,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
而另外几条锁链则如同温柔的触手,迅速缠绕在美琴的腰间,在她惊的目光中,猛地將其向后拖拽!
“母亲!”鼬惊骇万分,立刻想要抢回母亲。
但那金色锁链的力量极大,速度更快,瞬间就將美琴拖出了屋子,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
“谁!”鼬又惊又怒,立刻瞬身追出院子。
月光下,两个身穿黑袍,脸上戴著白色狐狸面具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其中用金刚封锁捆住美琴的神秘人对另一人点了点头,隨后带著美琴快速离去。
另一人则浑身散发著一股强大的气场,面向,举起了手中的苦无。
“把母亲还来!”鼬怒吼著,写轮眼瞬间开启,手持苦无疾冲而上。
鐺鐺鐺!
火星四溅!
两人的体术快如闪电,瞬间交手十数回合。
对方的体术极其精湛,动作简洁而高效,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更让鼬心惊的是,对方的速度极快,仅用体术就让自己感到了压力。
而且对方似乎对他的宇智波流体术和木叶暗部的战斗风格都极为熟悉,往往能提前一步预判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