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煞风景”其余几人默默点头,对那个迎面而来的人投去一阵鄙夷的目光。韩非凑到邹衍身边,问:“先生,这来者莫非就是那齐国的绝代凶人?”邹衍尴尬的一笑,转而哀叹:“这等以禽兽为师,专门烧杀掠抢,凌辱妇女的无耻之辈要不是大王强行引荐怎么会得到请帖?嗨,我大齐自从姜太公开国以来历经八百余年,不想大王竟要依靠这等凶兽可悲啊可悲”话音未落,人已至跟前。嚣魏牟耳力极好,将邹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可不管什么盛会雅士,这次来就是冲着纪嫣然的美貌的,故而一把扯住邹衍的衣领,竟将他提到空中,喝到:“老匹夫你好生无礼爷爷这就活撕了你”吓得邹衍身子都在发颤。“不得无礼”韩非大喝一声就要上前,却被他一拳击向胸口。若是常人,此刻定然胸骨碎裂,保不准就命丧黄泉了可是韩非实在幸运,手中那道符印一道紫光闪过护住了他的身体,迎上一拳连步子都没有退。众人也在方才听过了这符印的存在,虽是惊异,却也了然。眼看嚣魏牟双目充血,趁着他击向韩非的时刻,站在一边的龙阳君拔剑而刺,角都刁钻非常,直透凶人腋下。可是,谁也不曾料到,电光火石之间,这家伙居然拔出剑鞘挥手格挡,竟然一击把龙阳的宝剑给击落了龙阳虎口震裂,鲜血直淌,殷红的刺目色彩和血腥味似乎引起了这野兽的杀性他空出的一只手就要去掐断邹衍的喉咙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湖面上突然射过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所过之处,连湖水也为之分开“唰”一声刺耳破空,剑气夺目而起,直透嚣魏牟举着邹衍的左手。避无可避,防不胜防,只听一声惨叫,再看时,那只手居然被打了个对穿可是这剑气之快难以想象,鲜血居然没有喷涌而出,而是隔了好一会儿才流淌下来。这凶人疼的扼腕连退,满目惊恐的看着那一方湖水。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湖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叶扁舟,无帆无桨,竟然风驰电掣而来。船头傲然立着一人,也是一袭白袍,衬以蓝色的底料,腰佩三尺青锋,剑鞘上透着水晶般的蓝色光晕,剑眉星目,沉稳脱俗,容貌气质不像是人间所有。“天剑公子”信陵君惊道,“方才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嚣魏牟哪里还敢出声,在一边满眼恶毒的盯着来人。邹衍死里逃生,目光还有些呆滞,由韩非扶着,拍着后背缓着气。除了那儒道墨几家传人眼中的钦佩赞赏之外,龙阳君更是目露痴迷之色,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李园啊奴家……奴家真的……啊”寒地在场众人纷纷退避。李园的船离岸尚有百米,却见他款款向前踏出一步,身子一闪,居然就这样神乎其神地来到了岸上,看得几人目瞪口呆。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龙阳首先回过了神,快步上前,目送秋波道:“奴家龙阳,不知李园公子驾到,真让奴家……”话还未说完,却见李园目光一凛,寒意四散,冷声问:“你用剑?”龙阳显然没想到这样的结局,略带惊慌地回道:“呃……是……是啊。”“那么,我建议你终身莫再要佩剑。否则你总有一天要死在我老师的手中”“啊?”龙阳惊了一跳,慌忙问,“这是为何?”“你不必知道。记住就是。”李园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韩非。只留下不甘心的龙阳君追着叫“公子”。“方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老夫邹衍有礼了。”李园回了一礼:“在下不过是顺手而为,不必如此。韩非公子是吗?李园有礼了。”韩非慌忙迎道:“不敢”李园的声音不带任何的多余情感:“公子与圣童圣女有共饮之缘,当得起李园轻飘飘一礼。”“惭愧惭愧。不知这嚣魏牟……”“这种人,居然还敢佩剑?”他杀气凛然地走过去,一道剑气将对方的佩剑变成了分子状态,“我不希望圣童圣女到来之前这芳华亭染上血腥味。所以只废了你一只左手。你要发誓今生不再碰剑,否则,下场只有死”“是是是”那个家伙早就被这杀气吓破了胆,点头如捣蒜。
众人到齐,纷纷在庭院内开始闲谈,交流着各自的思想,静候佳人出场。这长廊尽头一处高阁之内,幽幽传来一声轻语:“小婢有礼。”一个眉清目秀,灵动可人的婢女走了出来,向众人问候。那嚣魏牟刚要露出狼一样的目光,却被李园一个眼神吓得缩到了后面。小婢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嘉宾已到齐,有请秀。”帘幕拉开,芳华绝代,飘香醉人,仙姿媚态。一道淡黄色的身影,面上蒙着一层面纱,踏着香步款款而下。虽然无法一窥全貌,但是这身材多一份嫌肥,少一分偏瘦,目若秋水,鬓如染墨,腕比凝霜,语似莺啼的绝代风华还是让在场的男人个个目眩神迷。“小女纪嫣然,见过各位贵宾。谢谢各位赏光,参加这次芳华亭会。”“秀客气了。”中人异口同声地回道。这时候,信陵君首先想要讨好美人,眼中不屑地冷哼一声:“秀才名美貌冠绝天下,宴请我们却是我们的福气啊。只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要和秀一较高下,真是自不量力不过看来那个圣女乌廷芳还是有些智慧,至少她懂得退缩。”纪嫣然闻言心头窃喜,面不改色地点头道:“谬赞了。”
“笑话”天际一声“笑话”,伴随如梦似幻的诗号,只见一抹纯白的身影,身披厚厚的羽衣,竟是在空中踏步而来。“非云非雾亦非风,一剑飘渺自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