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亲自动手。你们看,这个女人长的还算是清秀可人,生前也是个美人,真是可惜了。你们要用刀从这里剖开,划到心脏处,看这个穴道之内的血液是否淤积,由此判断除了剑伤以外是否还有内伤。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我先示范,刀刀”月归心左手解开尸体的衣服,右手伸向后方,问三女要工具。可是等了片刻,根本没人把刀子递给她。她猛然回头,发现三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背影直向驿站外狂奔而去。隐隐之间,依稀可以听到三人的呼喊:“宫主秀饶了我们我们这就回去面壁思过五年不十年也行啊”“嗨”月归心无奈一叹,转身对着尸体道,“看到了关键时候还得要靠自己。得罪了。”说完,手起刀落,让已经远在数百米外地三人浑身一阵发寒。
话分两头,乌家之中,同样是皓月当空的景色,云裳正在庭中赏月。月过鸟惊喧,落花人du丽,渐渐归于平静宁和的心境之中,云裳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呼吸与这片大自然融为了一体。忽然,蓝色的火苗闪过,善柔的身影从火光之中缓缓走出了。“嗯?”云裳问道,“夜深了,善柔妹妹为什么还不睡?”“云姐姐不是也没有睡吗?”善柔说着将秀帕之中的一把匕首缓缓捧到云裳跟前,“我想姐姐是在等我的结果。纪嫣然的性命已经终结了。这刀上的鲜血,便是证明。”突如其来的震撼消息,瞬间把云裳从如梦如幻的意境之中拉了出来。可是,还没有来的及让她惊呼之声出口,门外已然是一声愤怒、痛苦、担忧以及难以置信的心情交织而成的尖叫“什么嫣然啊”正好路经此地,听得分明的芳儿不及多问,反身向着纪嫣然的房间冲去。云裳刹那之间会过了神,面容顿时煞白,一把拉过善柔的衣领喝问道:“你说什么?善柔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我我我……不是你派田贞让我……”“你说什么?贞儿让你做的?”云裳彻底呆住了,失魂落魄地松开了手,“贞儿?怎么会是贞儿?为什么?杀纪嫣然?她……他……善柔你……你去把她叫来把她叫来”“是是”善柔仿佛也被吓坏了。很明显,这件事被芳儿听个正着,便是无法善了了。田贞不知所以,被善柔直接拉到了院子里。看到云裳吗,面色煞白,满目的惊怒与不解盯着自己,田贞不由心神一颤,问道:“云姐姐,发生了什么事?”“纪嫣然死了。”云裳冷冷一句,确如惊涛骇浪,直让田贞被震在当场“善柔说,是你让她杀的。奉的是我的命令。你听清楚了吗?”“什么”田贞闻言如同五雷灌顶,立时尖叫道,“不可能我没有我没有啊”
“是田贞吗?我该如何招待你呢?呵呵呵呵……”说话间,忽闻背后一声如魔似狂的长笑,善柔与云裳双双转身,入目,是芳儿悲痛欲绝的面容。长发依然散开,随风飞舞着心痛,双眼已然血红,冷然透视着杀机。她的怀中,横抱着纪才女一具清秀的冷尸,依旧是那般倾国倾城,依旧是那般风华绝代,可是,横亘在玉颈之上的一道殷红,那般的触目惊心“芳秀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唆使善柔你相信我啊”扑倒在脚边的素面,是泪水横流的惊惶。芳儿微微低头,冷如寒冰的双目,锁定着这个女孩的灵魂。当年,年少轻狂的自己,与恃才傲物的她,如同天雷会地火,只为一个赌约,便是一生追随的忠诚。纪嫣然,不单单是自己的侍女,是风的妻子,更是在她心中有着一份极其微妙却重要的地位。应该说,是知己。如今,尘世的一切即将接近尾声,怀中的佳人已是过往。背叛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可是,还有一丝理智的芳儿没有立刻就下杀手,反手一掌,隔空拉过了善柔,玉手按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实力的差距,难以弥补。只是吸收了我一团业火的善柔,根本无法抵挡芳儿的窥视。一瞬间,当时的一切已经重现在空中。
“千寻一伤”云裳恨得咬牙切齿,“杀我姐妹,嫁祸给我和田贞,真是好心机,不愧是天机红颜”“哼哼,不见得”芳儿一声冷笑,“我看云姐姐心里欢喜得很啊”“嗯?”云裳脊背一寒,只觉周围杀意笼罩,凝成实质,竟让周遭树木为之催折,“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有证据吗?”“赵云裳”芳儿怒喝一声,“千寻当时和我在一起。这个理由,够了吗?”云裳怒极反笑:“哼哼,芳妹妹,真的连我也不相信了?为了纪嫣然,大动干戈值得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与千寻一伤串通好……”云裳也是急性子,一句话仿佛雷电划破混沌,几人之间最后的忍让,终于爆发了
“田贞赵云裳善柔我要你们死”芳儿话音一落,左手抱着纪嫣然的尸身,右手一挥,顿时千仰鞘,雷霆一击,直取田贞心口。“当”一声脆响,双剑相交,彻冰蓝坠应手而扬,红楼剑势再起寒霜,两人交锋,顿时周围大地崩溃,乌云蹿涌,宛如世界末ri“赵云裳你”芳儿抽身而退,提剑纵身,怒喝道,“你果然野心勃勃剑心醉卧琼华乱,往向三千不解愁喝”长剑凌空自舞,画出无数道杀戮的光芒,随即,芳儿立于剑上,御剑而飞,怀抱着纪嫣然直向着云裳冲去。此刻的她,周身笼罩剑芒,人剑合一,碎寰宇,劈混沌,鸿蒙乾坤两相翻云裳心知无有退路,三分担忧、三分气恼、三分不甘交杂之中,更添三分强势反手一掌,她运起柔力推开了善柔和田贞,彻冰蓝坠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