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强势压境,父亲一力挡关。却见沉寂近十年的怒海惊涛一朝掀起狂澜,周围汹涌一股天河极寒冻气,所过之处,是冰礁破天绵延百里,是寒冰邪焰八荒煅烧,顿时周围生灵辟易,陷入一片晶莹夺目的冰原之中“怒极大海的暗流,绞杀污秽的人间”父亲高举法杖,足下的冰山中涌出一股水龙卷,将他举到空中。法杖一挥,死关降下,蓝色光华笼罩天地。可是瓦垄却是冷冷一笑,手一挥,背后的战士立刻结阵。“要抓怒海惊涛,怎么能不先准备好燃烧大海的火焰呢?”他宛如毒蛇一般的双眼中狡诈一闪而逝,“太强悍的角色,可不是我们要的傀儡那么就让大海枯竭杀”杀音一落,顿时背后千余激ng兵齐齐发招,借助卷轴铺展在地面上的庞大魔法阵,将斗气和魔力都转化成了炙热的火焰,分别从天空与地下两面夹击了立时冰山被生生震离地面,蓝色的火与赤色的火,在隆隆震响的天地间,交织成一副瑰丽无比的景象。父亲以魔力创造的战场,本是最适合自己战斗的环境,转眼间地貌丕变,汹涌岩浆竟将整个大地割裂成无数小块,接二连三的喷发,使得温度急剧上升。“众军一拥而上,只要不死即可”瓦垄狞笑道,“怒海惊涛,也不过在我指掌之间”“想满足你的私欲吗?来”父亲大喝一声,马车周围立刻窜出无数冰冷,形成一股强悍的结界,阻挡火势。而他自己则是飞身而上。面对千军万马,杀,才是生路
时光流逝,鲜血滴红,由ri而夜,直战得满眼腥风。水与火的对立,生与死的角逐,围绕一辆马车上的一双佳人和一个无辜稚灵,守护的心与贪婪的念几番胶着。周围白骨堆山,足下血染尘泥,战事危急关头,看穿了父亲心思的瓦垄举掌下令:“围杀那辆马车”“竖子你敢”父亲恼然一怒,想回援,瓦垄却亲身阻挡,双方魔法轰然一阵,让他的步伐慢了半分。毫厘之差,秘银打制的弓箭已是万箭齐发,要破马车外的防御“卑鄙”父亲急怒攻心,戒指一亮,最后的一张卷轴霍然展开,“能量卷轴,无限爆破炸”“妄想”瓦垄使出釜底抽薪之计,魔杖一闪,庞大的火焰怒狮嘶吼着冲向父亲,“傲月天成,乖乖做我手中的傀儡,否则,今天要你痛失挚爱”一张卷轴,两方危势,就在生死选择的关口,父亲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将卷轴抛下魔法箭矢,保护马车,而自己却不闪不避,血肉之躯硬撼狂狮之怒“啊”一声痛呼,五脏六腑尽遭焚烧之苦,饶是水神血脉,现如今也濒临崩溃边缘,衣襟添红,倒退数十步,后背轰然撞到了马车上
“夫君小心啊”在马车中的二娘探出窗口惊叫一声,却一下捂住了小腹,“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母亲大惊失色,以抓二娘的脉搏,惊呼道:“夫君不得了了妹妹她动了胎气快想办法呀”“可恶啊”这样的状况,若是平时,只要全力施为,定可将眼前的一干人等埋葬在自己愤怒的冰泉之下。可是现在,为了妻子和孩子,父亲根本不敢使用威力强大的魔咒。因为两相冲突的余波,绝不是二娘肚中的婴孩和几乎没什么实力的母亲受得了的心念到此,他周围再起一股惊涛骇浪,威势更胜先前百倍,正是拼死之招“傲月天成一生至此,无悔无怨唯有一双牵绊,望天,周全喝”仰天祈愿,望天成全,父亲双掌掌心崩裂,鲜血遍洒魔杖,使之表面龟裂,冒出庞大魔气,呼应体内激荡的魔能,整个人魔性灌顶,衣袍四分五裂。父亲步一踏,拔地撼穹,一代法神强者,纵有抗天只雄,现如今,也只有末路死战:“末世水患,怒海之雄,云浪逆卷九重天喝”“到现在还想垂死挣扎吗?”看出对手已经是强弩之末,瓦垄手一挥,让部队退后,自己只身上前,“注意来这是我为了废掉你的修为特意准备的禁咒魔法天使展翼,烈火燃烧九重天杀”一声狂喝,头冠震碎,瓦垄全身冒出滚滚圣炎,激射天空,在九天之上凝聚成一股庞大的火焰漩涡,倒卷而来,威势刹那间力压狂涛之威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伴随清亮诗号,夹带冷冽冰寒之力,越海摧山,轰然介入战场“傲凌霜峰寒胜雪,满天飘雪血飘红”诗号声落,一道雪亮剑芒,大地烈火平息,再复冰封百里,逆转了整个战况红衣主教,败“什么?啊”随着瓦垄一声惨叫,冰雪之能倒卷而回,两种极端冲突的力量横扫教廷兵团,刹那间,耳中尽是哀嚎阵阵,溅洒满目血红。
随着战局落幕,功败垂成的大主教单膝跪地,嘴角鲜血横流,胸口朱红如注,看着周围满地残尸,恨声喝问着眼前密林之中的高人:“是谁?竟敢和我光明教廷作对”话音一落,就在风雪飘摇的迷蒙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悠扬笛乐,清越动人,婉转磊落,消弭了战场肃杀绝望的气氛。却见一道柔丽倩影,一袭黄衫,姿容绝代,卧在一只凶猛的黑豹背上,枕着一口宝剑,翘着一只秀足,剑柄上挂着一个好大葫芦,洒脱脱不食人间烟火,作歌而来。“年年岁岁恩仇事诶,半醉半醒走生死哟。恩仇生死几人知?恩仇生死几人知?聪明一世,糊涂不自知耶刀刀剑剑多伤人诶,打打杀杀终害身哟。纷纷扰扰向谁问?纷纷扰扰向谁问?提壶挂剑,莫管俗世人耶听不清,恩怨纠结几时说分明?想不清,翰墨棋酒难赢美人心?说不清,英雄痴傻几人敢笑尽?看不清,指天作誓天何曾又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