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可爱。
潘云霜护着自家哥哥,心直口快的说了一句,“奶奶,我哥是要参加文试的,可比二哥他们参加武试要难得多,自然是不同的。人不常说么,宁做三品文,不做一品武?”
此言一出,一家子脸都冷了。
“放肆”小谢夫人气得青筋爆起,这个傻丫头,怎么在屋里听了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咱们家是武将出身,难道你还学着外头那起子没见识的人似的说三道四么?回去之后,罚你禁足三日”
潘云霏又嗤地一声冷笑,惹得小谢夫人更加生气,“云霏你也是的,你姐姐受罚,你却毫无姐妹之情,还出声讥笑,同样受罚”
“是。”潘云霏似是早已习惯,满不在乎的就应了。
潘高氏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了一句出来,“既一家子都是从武,干嘛不让云祺也去参加武举?也难怪人要说闲话。”
小谢夫人心里气得恨不得把这老太婆一巴掌扇走她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讨厌的?可面上还不能露出半点不悦,赔笑着解释,“让云祺从文,也是想给家里日后在官职上多条路子,这也是老爷同意的。”
潘高氏似是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你舍不得,也不是他贪生怕死啊。”
“那当然。”小谢夫人咬牙切齿的起身了,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如有机会一定要这老太婆为今日和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付出代价“咱们也打扰了半天,让媳妇好生养着吧。”
张大姑娘戏也看够了,送客。
回过头来,张蜻蜓再送卢月荷,“大嫂,今儿你回去先弄你那边的厨房,我这儿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卢月荷猜到一二,“你这正生着病,可不许生气”
张蜻蜓冷笑,“可若是不把这口气出了,在心里头窝着,我更难受”
卢月荷也不好劝,先自走了。
张蜻蜓回头就让绿枝把上回弄的那个家法拿一份出来,又命周奶娘给她在厅中生起旺旺的炉火,伺候她穿衣,她要整顿内务
“安西,传我令下,一柱香的工夫,让所有的丫鬟婆子大小媳妇都到这儿来集合,把这些碍事的桌子板凳全都挪开咱就是没有鼓,你也可以敲个锣,拿铜盆也行总之,弄出点动静来,别失了气势”
“是”安西应下,还当真在厨房里拿个擀面杖敲起了铜盆,咣咣咣咣,听得人心惊胆战。
张大姑娘冷哼,既然有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总不能连自己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辖制不了,那传出去,可象什么话?
当香炉里的最后一缕轻烟消散,张蜻蜓就命安西关了门,“绿枝,点名”
张蜻蜓这边,除开跟着潘云豹出去办事的陆真,一共是奶娘一人,仆妇陪房媳妇共七人,大小丫头九人,一共是一十七人。原来跟着潘云豹的有管事嬷嬷两人,大小丫头八人,仆妇四人。一共是一十四人。
一共该到三十一人,却是只有二十三人到了堂。潘云豹那边的两个管事嬷嬷皆不在,几个丫头和仆妇之中也差了两个仆妇和四个丫头。
张蜻蜓这边的人全都在了,唯独缺了一个居然是白亮媳妇。
巧云上前解释,“因姑娘病了,问过今日不再出门,于是爹一早便陪着娘去看病了。她是从前在浆洗房上做多了,那膀子一到雨雪之前就疼得慌。家里原先备了有膏药的,可巧昨晚上没了,这两日天总阴着,想是要落雪的,又跟姑娘在外头跑了几日,故此那老毛病又犯了。”
听她这么一说,那边的立春也站出来说话了,“回二少奶奶,我们这边的规矩,是两人一班,分作早晚替换着伺候,虽然二少奶奶一直没有使唤,还是按着班儿上的,故此这丫头仆妇缺了一半,亦属寻常。至于两位嬷嬷,她们从前也不是每日在此当班的,既没有事,就都回去了。”
她口齿清楚,这一番话说完,所有的人都在看张蜻蜓怎么处置。要说理由,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