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蓝。
所以董家人打的如意算盘就是逼董少泉入了贱籍,又做的是那种行当,就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他们霸占的家产,只待董乐善一死,就可以正式瓜分,完全不必顾忌任何人来争夺。
最缺德的是,他们有了这样的一番计较也就罢了,还特意托人把这恶毒心思传到大牢里的董乐善耳朵里去,把董乐善怄得生生的吐了血,那病根就是这么落下来的。
按说这样的绝门独户之计实在是令人发指,可是宗族势力的强大又让旁人无从插手。要不是遇到潘云豹那帮子愣头青,胡搅蛮缠的从中横插了一杠了,那董少泉和他爹才真是死不瞑目了。
而董少泉死也不忘记,那个领着头冲进他家,要把他押去卖了的,就是这位名叫董乐仁的大伯,他们董家现任的族长。口口声声讲着孝道,却要把他们父子往死路上逼。
董少华,是他的长子,而那位董少言,是他的族侄,因为擅于逢迎,很讨族长父子的欢心。
董少泉是可以隐忍,却并不表示他就不会反击,若是从前,眼不见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自己刚刚做了一点事情,他们就上门来找茬,这还有什么好隐忍的?
再隐忍下去,那就不是肚量的问题,而是胆量的问题了。不过都是一介平民,他有什么不敢拼的?被人打了,还不还手,可不是他董少泉的脾气。怎么说,他从前也是一呼百诺的大少爷,不可能没有一点小脾气。
与其等着再次给人算计,倒不如先发制人,打得他们无力反击
所以董少泉到了董家商行门口,让安西把刘成送了进去,拔出他嘴里塞着的布,任他吐得搜肠刮肚,一塌糊涂。
这是董家的人,弄脏了他们的耳朵,自然就该回来弄脏他们的地。这才公平合理。
在里头管事的董少言怒气冲冲的过来质问,“董少泉,你到底什么意思?”
董少泉斜睨着他,俊美的脸上是打心眼里的鄙夷,面无表情的告诉他,“我来砸场子。你罩不住的,还是让大伯亲自出来吧。”
好气魄张蜻蜓都想替他喝彩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威胁着,“动作快点当条狗就要会叫,要不主人还养着你干什么?”
“你……”董少言气得浑身乱颤,却是不敢不听。他也怕惹出事来,怪罪到自己头上,命人看着前头,飞奔回去搬救兵。
一盏茶的工夫,张蜻蜓就见一个矮胖矮胖的老头领着十几个人过来。老中青皆有,皆是面沉似水。尤其是为首这位,更是黑如锅底。瞧他长得两道扫帚眉,目露狰狞,张蜻蜓就没什么好感。
董少泉露齿一笑,“诸位叔伯来得倒齐全啊这也好,省得我费事一家一家去讨教了。”
“董少泉你个小畜生究竟是想干什么?”老头身边一位三十上下的中年人厉声发话了,瞧他长相与那矮冬瓜有几分相似,正是董少华。
董少泉保持笑容不变,“大哥怎么骂得这么难听?咱们好歹也是一脉相承,我若是小畜生,那你岂不也成了小畜生,族长大伯不就是老畜生?这满屋子姓董的老老小小又有哪一个不是畜生?”
董少华给他拿住语病,气得面红耳赤,却是无法反驳。
董乐仁冷哼一声,发话了,“你这小畜生做出如此丧德败节之事,骂你又有什么使不得?”
董少泉唇边笑意更深,眼中寒意也愈重,“大伯这话就奇怪了,少泉可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丧德败节之事,还请指明。”
“少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自己心里明白”董少华方才受辱,此时得了机会,指着他的脸唾骂,“你自己不要脸,就索性给你点破,你跟那姓胡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少泉抬头挺胸,昂然道,“我和侯爷,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了天地写了婚书,有聘有礼,少泉虽是侍君,身分卑微,却不是无媒苟全,私订终身,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诸位叔伯哥哥们,当年绑了少泉硬要把我卖进勾栏院中,这难道光彩么?可别说是为了救我爹筹钱。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