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可舒服多了,无遮无拦的打个大大的哈欠,她也觉两眼酸涩的不行,索性闭上了,心里还惦记着一事,“对了,回去我还得找公公,管他要个能管账的人来,嗳,回去记得提醒我。”
“知道了。”小豹子是真的记下了。
张蜻蜓得了保证,心里一安,脑袋一歪,呼噜噜,睡着了。那头董少泉也没好到哪儿去,趴胡浩然背上,自言自语又嘀咕了几句,枕着他的肩窝,也睡过去了。
蒋孝才交待郎世明,“你结账,我先送他们下去。记得打包,明儿给二嫂铺子里送去,千万不要忘了。”
郎世明点头应下,掏钱的时候才回过味儿,怎么每回都留他结账?这不是董少泉闹着要请客么?既不跟他结拜,还得替人出钱,他亏不亏呀
潘云豹抱着媳妇儿回了家,交给周奶娘,吩咐她细心看护,自己洗漱了一番,换了件干净衣裳,去见潘茂广了。
他们这一闹,差不多从中午闹到了晚饭时候,这时辰还不算太晚,潘茂广也才刚刚回来。
听说二少爷来求见,倒是盘古开天头一回,连潘茂广都觉得稀奇。从来这个儿子只会躲着他,绕着他,没有他的吩咐,绝对不会接近自己方圆三丈之内,今儿怎么主动上门了?
“儿子想替媳妇求一个管账之人,她们那儿做生意,实在是忙不过来。”潘云豹身上虽还有些酒气,但双目清明,目光诚挚,一看就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潘茂广想了想,“军中倒是有两个年纪较大的帐房先生,但还不到退伍的年龄。若是你媳妇急等着用人,倒是可以让他们提前退了过来帮忙。不过他们因此而短少的抚恤金,得由你媳妇来补齐。再一个,既是我手下出来的人,脾气都甚耿直,拨给你媳妇用了,人家这也是瞧在我的面子上,除了银钱不能短少他们的,还得需得恭敬有加,若是让人传了风言风语到我的耳朵里,那我可不依你们想清楚,还要么?”
“要”潘云豹代媳妇答应了。
潘茂广有些讶异,“你为什么同意?且说个道理出来。”
潘云豹不加思索的道,“既是爹爹用的人,必是忠诚可靠,绝不会有二心的。这做生意,经管银钱之人最是要紧,要是象那董家人似的,坑骗主家,就太坏了”
潘茂广眼中带了一抹轻笑,这个最不管事的儿子,倒是也开始学着操心过日子了。听他这话中有话,自然得要盘问一番。
潘云豹在他爹面前,可不敢有半句隐瞒,当下把今日董家商行发生之事说了一遍,甚至在他老爹的诱供之下,连媳妇的醉言醉语都如实招供了。
潘茂广听了心下琢磨一番,先疾言厉色的批评起来,“真是胡闹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既然人家该做的都做的,怎么还把人家扔到大街上?万一摔出个好歹怎么办?真是一点不动脑筋,简直混帐传我的话,明儿等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来了,每人各绑二十斤的沙袋,绕着潘府跑上十圈,差一步,回头我要军法从事”
潘云豹吓得一哆嗦,却不敢不听。
可是随后,潘茂广又问起他来,“那你对今儿这事,还有你媳妇这些话,都有些什么想法?”
潘云豹还当真有所触动,“我以后不能再这么乱花钱了,媳妇赚钱挺不容易的,得省着点用。媳妇亲娘也不在了,岳父虽然不错,但是岳母太坏了,连她的嫁妆都克扣以后得对她好点。要不,她一个人太可怜了”
嫁妆?又关嫁妆什么事?
小豹子一时说漏了嘴,不得不把他们捣鬼,用张假画骗了林夫人五千两银子的事情也如实交待了。当然,关于事后的赔礼也说了明白。
潘茂广一面听,一面甩过去好几把眼刀,这群傻蛋,干的这叫什么事?要是他来出马,包管天衣无缝,得了钱还不露半点痕迹当然,潘大元帅自恃身份,是绝不会干这种自掉身份的事情。要干就干点别的去
最后问了小豹子一句,“既然知道你媳妇的不容易,知道你最该做的是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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