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得罪过他,他这人又特别小气,虽是看着爷爷奶奶的面子上,不至于来寻衅报复,可我爹也格外嘱咐过,以后能避他多远就避多远。实在是不敢去招惹,他怎么就盯上二嫂他们了呢?”
胡浩然要是知道,还用来问他们?当纨绔遇上大纨绔,岂是一个愁字了得?跑遍全城,把一群素日还有些交情的狐朋狗友们找了个遍,可一听吴国舅,都摇头犯难,那就只好等潘云龙的消息。
潘云龙带着弟弟上街,先去买了一枝珠钗。
潘云豹很纳闷,大哥想给嫂子买东西,啥时候不行,为何偏要拣这个时候呢?
可潘云龙接下来要带着他去的地方,可把小豹子吓坏了,紧张兮兮的扯着他的衣袖,“哥,哥你弄错了吧?”
潘云龙白了惊慌失措的弟弟一眼,“没见识一会儿老实跟着,不要乱说话”
潘云豹彻底傻眼了,他这时才注意到,大哥今天特意穿了件银白色的长衫,外罩黑狐皮的大氅,更显得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出门的时候,没有骑马,连一个下人也不带,只让家里马车把他们送到这儿来就打发走了。而现在,哥哥已经上了轿,而方才如果潘云豹的耳朵没有出错的话,哥哥说出的地方,应该叫杏花春。
这是一种酒名,也是一个地名。京城远近闻名的七大春之一,著名的——窑子。
小豹子浑浑噩噩坐在轿子上,头一回感受到如坐针毡这个词儿有多么的贴近而形象。哥哥带他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那枝珠钗不是给大嫂买的,是给他老相好买的
哥哥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有老相好?可是哥哥是男人,男人有个把好相好也不足为过吧?
可问题是,他是我哥我哥怎么会有老相好?怎么可能
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可小豹子坐在轿中,却是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一身的汗来。
直到轿夫落了轿,他还没回过神来。傻呆呆的坐在那儿,挪不动步子。
“你下来呀”潘云龙瞪起眼睛,“是不是还等着我来抱你?”
不用小豹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从轿子里出来,咽了咽唾沫,“哥,咱……咱这大白天的,呃,来这种地方……”
“就是大白天的才方便呢”潘云龙打赏了轿夫,把失魂落魄的弟弟提溜进去了。
小豹子受刺激过大,手脚都不听使唤,进门那会子,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差点没摔个大马趴。幸而潘云龙手疾眼快拉住了,骂了一句,“没出息”
嗷嗷,小豹子要抓狂了,教导他身端行正的不正是这位大哥么?怎么此时又嫌弃起他来了呢?
可他是那没见识的人么?京城里的花街柳巷,他不说了若指掌,起码也是出入多回,怎么样也不应该招来这样鄙夷吧?
小豹子头一抬,胸一挺,气势汹汹的就进来了,“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全都……”
“请她们继续歇着”潘云龙在后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只去虞珠姑娘那儿通报一声,故人来访。”
说话之间,就将手中折扇递了上去,顺手再打赏那*公块碎银子。
动作一气呵成,谈吐流利自然,分明就是——老手潘云豹无法淡定,眼睁睁的看着人欢天喜地的进去,眼睁睁的看着人欢天喜地的出来,“我们姑娘有请公子请往这边来”
潘云龙瞥了弟弟一眼,领头走了。
这种时候,他要不要跟上呢?小豹子的脑子还在纠结,但脚步却不由自主的了跟过去。
虞珠姑娘,谁不知道啊?京城著名头牌,现任花魁。多少豪门巨贾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今日得见,还真是那个,百闻不如一见
小豹子立在一旁,细细欣赏。男人嘛,看女人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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