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着正经事,立即收了眼泪,“他怎么这么问?难道这回的事情跟黄侍郎家也有关系?”
蒋孝才低声道,“前几日,潘家老三突然莫名其妙的就阔了,说是黄家大公子帮忙牵线做的生意。他家舅舅是皇商不假,可这没几日就阔了,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云龙大哥也不知是察觉了些什么,感觉这回少泉和云豹媳妇铺子被吴德盯上的事情有些蹊跷,可潘老三又不是他亲弟弟,要查的话,也不太方便。所以这事他连云豹也没吭声,就跟我说了。娘您在外头人面活,把这事搁在心里,留心替他访一访,看看是到底怎么回事。”
蒋四姨娘皱眉想了想,“不可能。就算是潘老三去点的水,可是吴德没有收到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他好处?就是有了好处出来,也必然是因为别的缘故。”
“云龙大哥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那吴德听说他往云豹媳妇那儿要钱时,显得也很吃惊,似乎他事先并不知情。他是在听说之后,才临时起意要为难我们四个的。所以最后收手,也不显得太过为难。要不您想想,以他那雁过拔毛的性子,就算收不了那么多,怎么着也得要孝敬个千儿八百才肯罢手,怎肯这么轻易就放了过去?”
蒋四姨娘当即心都提了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他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你们?”
“咳,娘您别打岔呀”
“不行,这个你得跟我好生说说那个人,连你爹都得卖他三分面子,你怎么就得罪了呢?”
蒋孝才无法,只得先解释给她听,“我们几个可能是因为名声太响了,要说得罪,应该是小郎小时候得罪过一回……”
蒋四姨娘弄明白过后,这才放了心,却又更加忿忿不平,“那人也实在太坏了些人家小孩子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况且是郎家的独苗苗,要是真出了点岔子,岂不断了人家香火?还有浩然也是。就算你和云豹不是独苗,也是人家辛辛苦苦拉拔大的孩子,他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损招?”
蒋孝才赶紧打断,“娘,反正咱们也平安回来了,此事就这么先搁下吧。纵是要报仇雪恨,也是我们去,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刚说到哪儿了?”
蒋四姨娘白他一眼,她老于世故,早想通了,“若是吴德不知道此事,那多半是他手下的人被买通了,生出这场事来。若是果真敲诈到了,那就二一添作五,他们私下分了。若是没敲诈到,象现在闹将出来,也可以推说是想替主子赚钱,孰料没成。现在让我去打听,无非是问清楚,是不是潘家老三在当中使的这个坏而已。”
蒋孝才一挑大拇指,“娘,您真是女中诸葛,这事经您这么一分析,立即就清楚了。可不正是这个意思?”
蒋四姨娘忽地摇了摇头,极是鄙夷,“若果真是潘老三,那也太缺德了自家兄弟窝里斗,争权夺利都没什么,若要是挑拨着外人来斗自己家里人,那就实在是****不如了。这事我记下了,不过有一条,那吴德手上可不怎么干净,太深了我也不敢去查。最多帮你们把这条线看能不能挖出来便罢。”
“那就多谢娘亲了”蒋孝才喜笑颜开,搂着她娘撒起娇来。
蒋四姨娘嗔了他一眼,一掌把他拍下,“老实躺着,这还没揉完呢那淤血不散开,有得你难受。”
蒋孝才一声哀嚎,蒋明淑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竖起小耳朵,继续又害怕又不舍的,看她娘继续——“杀哥哥的猪。”
吴德不来骚扰了,张蜻蜓的生意就继续做了下去。
放假之后,收了三间铺子,事情少了许多。不过她身为东家,每天还是得去店里守着。只是一早起来会给小豹子变着花样做些好吃的,伺候着他吃过了,才会离去。
也不知道潘云龙是怎么跟潘茂广解释的,总之当爹的放了二儿子几天假,每天早上不再追着他喊打喊杀的了。
只是小谢夫人后来听到传闻,很是不悦,捅这么大的篓子,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的?心中更觉得潘茂广偏心。
潘云祺又在他娘面前适时挑拨了几句,“看来这杀了豹子还是光荣呀要是没杀成,爹恐怕就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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