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张蜻蜓端着茶杯,纹丝不动,皱眉故作苦恼,“是呀,这是得想个办法。怎么办呢?若是让公公知道了,一定非常生气。嗯……”
她低头沉吟一时,问小谢夫人,“婆婆,这女人是相公买下的么?”
小谢夫人怔了怔,不明白她怎么这么问,“是云豹替她赎的身,她从前虽是风尘中人,却没有接过客,还是个雏。”
张蜻蜓忽地追问,“那她的卖身契在哪儿?”
小谢夫人一噎,这个媳妇当真好生犀利当年替娇蕊赎身之后,她的卖身契一直扣在小谢夫人手里。她既然花钱养了这条大鱼,当然要有些把柄能拿捏得住她一辈子,所以这些东西,她一直不曾示人。
可是为了把事情推脱出去,对外一直说是潘云豹买的人,连卖身契上立字据的,确实也是潘云豹的名字。
这事一直是潘二少爷主要的“光辉”事迹,小谢夫人也是一直说的,方才也就这么讲了。可现在给张蜻蜓这么一问,她立即想到,既然是潘云豹买的人,张蜻蜓现在作为他的妻子,当然有绝对的处置权。
可是自己现也不好改口,只得道,“那卖身契好象是给人收起来了吧,时隔多年,也不知还找不找得到。”
“没关系”张蜻蜓见钱眼开,是个财迷,“只要是相公买下的人,当时必有见证,纵是丢了也不怕的。不过还请婆婆回头找找,要是找着的话,就交给媳妇吧。还有她屋子里的人,也是相公一并买下的吧?那些东西,还有人,回头我找个人去点点。正是用钱用人的时候,多一个人也好,也好”
小谢夫人听她这意思,似乎是要接人进门了,心下不免得意。暗自想着,娇蕊的卖身契绝不能给她,就是给她,也非逼着她拿钱出来赎不可。嘴上却赞,“难得媳妇你这么通情达理,只是老爷那儿,恐怕还得想想办法才是。”
张蜻蜓却是不答,只瞅了瞅跪在地上的娇蕊,又瞧了瞧吓得呆若木鸡的相公,忽地嘿嘿笑了起来,笑得一屋子人毛骨悚然。
小豹子惨白着脸看着媳妇,欲哭无泪,“媳妇……媳妇我……”
现在的他,真真是悔断了肠子要是上天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杀了他,那天也不会去找这娇蕊
他以为,烧了那件褂子就没事了,结果……结果却搞出了人命呜呜,小豹子真的好想哭。
张蜻蜓却笑得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相公,你怕什么?不就是搞大了人家肚子?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还是你自个儿买回来的丫头,睡了也就睡了。”
潘云豹使劲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媳妇笑得很可怕,她的笑里好象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就好象小时候做错了事,如果家长非常生气的写在脸上,暴打一顿,那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这种明知道自己犯了错,还笑得这么轻松,笑得这么诡异的,就肯定有问题,有大问题
“媳妇儿,我……”小豹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冲到她的面前,摇着她的胳膊,语无伦次重复,“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的你相信我,你能相信我么?”
张蜻蜓伸手拍拍他的手,笑容不变,轻描淡写的道,“既然你不要,那就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把她卖出去也就完了”
“二少爷”娇蕊急了,上前去拉他的衣摆,“我没有想要破坏您和二少奶奶的夫妻感情,只求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和容身之所,求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成全”
小谢夫人也变了颜色,她就说,这个媳妇连猪都敢杀,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娇蕊过关?原来打的却是这个主意她当即拿出当家主母的款儿,“不行到底也是潘家的血脉,怎么能说打就打?”
张蜻蜓冷哼,到底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她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婆婆,您这话媳妇可不能同意这个女人又不是什么高贵人物,不过是个买进来的粉头,相公也不过是偶尔的酒后乱性,让她得了一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要紧的?难道您认为,媳妇往后就不能生?就算是我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