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的走了,潘云霜当即就发作了,“娘,您到底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啊?那种病秧子,女儿不嫁您要是想要人家的钱,”她指着旁边的潘云霏,“你让她嫁去”
“你胡说什么?”小谢夫人气得一拍椅背,却是瞧着小女儿开始变得难看的脸色,赶紧把话圆过场子来,“这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哪轮得到你一个做女孩儿的指手画脚?别说咱们跟人家还没议亲,就是真议了亲,也没你这么咋咋呼呼的都给我回房去”
“我不”潘云霜撅着嘴巴跺着脚,使起小性子,“这屋子又没外人,您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莞瑶瞧着不雅,帮忙劝道,“好妹妹,你就别闹了。二嫂不也说了么?她也作不得准,到底是哪个禇家的还不知道呢,兴许说的是旁人呢?”
潘云霜是个暴炭性子,一下把怒火又迁到她的身上了,“我知道了,你跟三哥一样,就盼着把我嫁去,好替你们挣银子是不是?”
“住嘴”这话实在太难听了,小谢夫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冰,“云霜你是不是一定要逼得娘出手教训你?”
潘云霜见娘动了真怒,到底不敢再犟,瘪了瘪嘴,跺了跺脚,一转身就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小谢夫人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却不期然与潘云霏的视线相对,就见小女儿的目光异常复杂的看着她,看得她心中竟是一凛。但也只是一瞬,她就恢复惯常的漠然,转身也出去了。
这死丫头,差点害死老娘一条命,还绝了我的生育,现在还拿这种眼光看我,难道我还欠她的不成?
小谢夫人越想越气,恼怒的回身,却是不经意的眼光一扫,瞥见叶菀瑶还站着不动,心中未免也有几分迁怒之意,“合着你们竟是商量好了,糊弄了我,再拿你们妹子白填进去,给你们做垫脚石么?简直混帐”
叶菀瑶见婆婆动了真怒,立即跪下,眼中含泪,十分委屈,“还请婆婆息怒这门亲事是相公的主意,媳妇天天坐在家中,哪里得知?”
小谢夫人听她把责任往自己儿子身上推,更加生气了,冷笑连连,“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还没到大难临头,你至于这么撇清么?”
叶菀瑶怄得都快吐血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母子母女斗气,却拿我在中间作出气筒,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是难道她能撕破脸跟小谢夫人争吵?说不得只好咬碎了牙齿和血吞,极力申辩,“婆婆这么说,真是让媳妇死无葬身之地了媳妇的意思不过是说,妹子的亲事,是家中大事,可不是媳妇能随便置喙的。这事是相公的主意,他是男人,行事必有他的顾虑,媳妇不过一介妇孺之流,未得吩咐,怎好瞎打听?婆婆说我们商量好了,那可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小谢夫人听得更怒,“那你是说,是云祺可着心害他妹子了?”
叶莞瑶心说,还真别说就没个可能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你们母子在那儿商议,搞不好你也心知肚明,只是现在给人拆穿了,所以才拿我当垫喘儿的
不过面上却惶恐无比的道,“相公怎么会害他亲妹子呢?这个事情据媳妇猜想,有这么几种可能,一是二嫂她不知从哪儿知道这件事情,眼红见不得我们的好,所以故意造谣生事,想要绝了这门婚事。二是她说的确实是真的,相公也给人蒙蔽,毕竟他认得那黄家人才多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相公明明知道,却故意说合这门亲事。婆婆要是不信,可以叫相公前来对质。若是他果然明明知道,还给妹妹说这亲事,那别说他该被婆婆打死,就是媳妇,也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这一番话,明里暗里,还是把潘云祺给绕了进去。反正都是你小谢夫人的亲儿子,你要是信他,就得信我,你要不信我,头一个该杀的也是你儿子,可别想把责任全推我一人身上。
小谢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虽是暗恼她的牙尖嘴利,到底没有立场再斥责下去,只得就着她的话,色厉内茬的道,“那还不快去把你相公给我叫来?”
叶菀瑶应命而去,心中却恨得牙都痒痒。迟早有一日,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不多时,潘云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