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请姑娘保密,别让人知道才好。”
虞珠当然明白,收敛了艳色,楚楚可怜的给众人深深一福,“贱妾出身卑微,劳几位千金履足贱地,此等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这个女人当真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这话说得让人不帮都不好意思了,“姑娘不必多礼,我们也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虞珠带着众人看了她的箱笼,果然不出卢月荷所料,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多口。
“这里都是历年我自己收藏的体已,客人们私下打赏的金珠之器,我皆不敢给人瞧见,自藏在这几个箱子里。平素妈妈看管极严,虽说我已有些小小名声,可以任些性子,把自己的东西收在自己房里,但若是想要带出去,却是极难。况且还有好些丫鬟婆子日夜守着,实在无法避人耳目。近几年来,妈妈多番软磨硬泡着要我把钥匙交出来,因我不肯,不知吃了多少打骂”
几女听得无不叹息,一个女子沦落到风尘本就极是可怜了,可自己攒些私房钱还得被贪心的****搜刮了去,就更可怜了。
张蜻蜓点了点头,“我家大嫂出了个主意,让我来跟你商议商议。你这么些东西,要是分次分批的拿,迟早给那****查觉,倒不如来个釜底抽薪之计咱们做一场戏,就把你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她在那儿唧唧咕咕一说,几人听了,无不夸赞,“果然好计策,事不宜迟,咱们今日就干”
这边正事已毕,祝心辰心里还惦记着一事,“虞珠姑娘,你是怎么选中她的?”
虞珠闻言璨然一笑,拿出张蜻蜓之前交的那首打油诗念道,“‘昨夜大雪纷纷下,今早四下白茫茫。美人吟诗不得成,我来替你除病根。’若说这诗,实在是不成为诗,可是小姐请看这儿的落款。”
祝心辰仔细一瞧,张蜻蜓落的大名是——张云龙。明白了,最大的玄机就藏在这个名字上头,虞珠肯定是想到了潘云龙,又见有“除病根”语句,于是才选了张蜻蜓。
冤枉,这个输得可真冤枉怎么就没留心看下签名呢?
张大姑娘嘿嘿一笑,“你甭管我怎么被选中的,总之你这个妹子可是当定了。回头备份礼给姐姐送来,别的我也不要了,就给我弄两身骑马的装束吧”
祝心辰忽地伸手,把张蜻蜓的脸皮一揪。
“你干嘛”张大姑娘怒了。
祝心辰凉凉的回了她一句,“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厚”
还没等张大姑娘张牙舞爪过来反击,戏已开锣。
在房间里“鬼混”了一时的虞珠姑娘似是经受不住几人的骚扰,又“逃”了出来。到得外间,饮酒作乐。
丫鬟婆子就见这几个公子似是不胜酒力,吃了没几杯酒就丑态毕露,尤其是那个张姓公子,更是豪爽的漫撒银钱,还跟那位个儿最高的公子斗起富来,叫嚣着要送无数的奇珍异宝给虞珠。
从来烟花巷里,有钱的可是头一位大爷,别说是一般的丫鬟们了,就连****也迅速的闻腥知味,赶了过来。正主儿登场之后,那表演就越发卖力了。
张蜻蜓甩出一张地契,啪地拍在祝心辰的面前,“我家会没你有钱?真是笑话光这块地,可就不知得顶你多少的珠宝首饰了。来,虞珠姑娘,送你了”
“这我可不能收”虞珠吃了一惊,忙把房契往外推。看得那****心痒痒的,这丫头怎恁地老实呢?
旁边谢素馨来劝,“张兄,你喝多了,这是你家的祖业,少说也值万儿八千的银子,咱们来这里****作乐可以,但却不能闹得太过了啊”
万儿八千?****眼都直了,恨不得上前去把这地契一把抓来。
可是张蜻蜓满不在乎,“不就是万儿八千么?老子高兴,就花得痛快给你”
她还要把东西往虞珠怀里塞。虞珠当然继续推辞,旁边祝心辰火上浇油,“你别信他,那就是一张纸,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