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眉,“你爱信不信断了这发财的机会,可是你自己后悔”
老板虽有些将信将疑,但闻听此言,还是冲张蜻蜓深施了一礼,“若果然是真的,那小人日后发了财,必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张蜻蜓仰着下巴,微一摆手,很是大方,“不必客气”
正说笑着,忽见旁边又来了一伙客人,“老板,快快快,五碗牛杂还要裹得厚厚的牛肉大饼”
“我自己来吧”有个猴急的等不得,跳到锅边去捞牛肉了。在灶边干活的老板娘一个提防不及,给他硬是把锅勺抢了去。
“老四你斯文点”有个人看不惯,上前去抢他的锅勺,下一句却是,“可别想把肉全捞你一人碗里去”
这两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我说咱们这样好吗?”有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很是胆怯,“万一被抓到怎么办?”
“怕啥?”有人满不在乎的也不知道压低声音,“总之都已经跑出来了,咱们赶紧吃完了,赶紧回去”
另一个坐下来个儿也最高的人淡定的道,“反正都出来了,吃不吃回去都要受罚,不吃白不吃”
轰隆隆隆
别说张蜻蜓瞪大了眼睛,胡惜容惊掉了下巴,就连追风也一样张大了嘴,瞅着那伙人,不敢置信的喊了声,“二……二少爷?”
咦?那个满口说不怕的人刚吃进一口牛杂,疑惑的转头望去,包着嘴口的萝卜牛杂,含含糊糊的问,“谁啊?”
张蜻蜓蹭蹭蹭冲到跟前,厉声质问,“潘云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噗
满满一口肉渣,如天女散花一般,喷了张蜻蜓一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张大姑娘站着,他坐着,所以并没有多少溅到张蜻蜓的脸上,只是以她的肚腹为中心,向四面扩散。
胡惜容三两步抢到跟前,举灯照着那个高个子铁塔,“哥?真的是你们?”
呃……胡浩然窘了。
那边锅勺砰然落地,寻声望去,灯下两个呈呆滞状的可不是蒋孝才和郎世明?旁边还有个很腼腆的小伙子拉扯着衣角,局促不安的低头站在那儿。
潘云豹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才认出面前这位公子是他媳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妨把牛肉渣一同吸到气管里,呛得大咳不止。
就见小媳妇化身母老虎,一把将他的衣领揪住,“你们是私逃出来的?”
嘘嘘
郎世明作着手势冲了过来,急得直跳脚,“别嚷,快别嚷嚷了”
唔……蒋孝才跟过来,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你们怎么都穿着男装?”
呃……这个嘛,也不太好说。张蜻蜓色厉内茬一拍桌子,“是我先问你们的”
胡浩然瞅着妹子这身装扮,也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倒是实话实说,“军营伙食太差,我们找了个空,溜出来打打牙祭。”
祝心辰很是不可思议,“打个牙祭,打到内城来了?”
胡浩然耸耸肩,“外城基本上没什么吃的,全都歇业了。”他瞅了瞅自已身上的军装,再瞟了郎世明一眼,“我们这身打扮,店铺里头都不能去,这小子嘴刁,就说要来吃牛杂汤。”
解释完了,他还难得保持镇定的吩咐呆若木鸡的老板,“再去煎几张饼来,要快”
老板左右瞧瞧,到底是依吩咐去忙了。胡浩然端起自己的那碗,一面抓紧时间吃,一面问妹子,“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么晚了跑出来干嘛?”
胡惜容无言以对,除了还在大咳不止的小豹子,其余几人都有样学样的端着牛杂汤,边吃边睁大眼睛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