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雪等人难以置信的相互搀扶着起来,小心翼翼的过来问大夫,“我们少奶奶……真的没事?”
张蜻蜓附在她耳边轻轻解释了几句,问雪一听,当即整个人心气一松,竟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了,可很快就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就往里屋冲,要去看一眼卢月荷才安心。这边的管事婆子立即抹了眼泪行动起来,问清大夫一些注意事项,该去找人的去找人,该去准备什么的就去准备了。
方才是乍然听说卢月荷出了事,又在小谢夫人的威压之下,所以她们不能轻举妄动。可是现在主子没了事,她们跟在身边伺候的人,自然就免了责罚。立即训练有素的行动起来,丝毫不乱。张蜻蜓暗自点头,大嫂调理人还是很有一手的,自己也要学习啊
送走了大夫,张蜻蜓笑眯眯的看着兰心,“恭喜啊,都快要做娘的人了。往后可要多歇歇,吃好喝好休息好,知道么?”
兰心窘得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里间的卢月荷自从躺在床上,就一声不吭。现在病看完了,虽然小谢夫人也在,仍是不发一言,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直等自己的丫鬟进来了,才极小声的在她们耳边吩咐了一句。
问雪上前作了个手势,“夫人,少奶奶累了,想休息了,请您先回去吧。”
这分明是不给她面子啊,小谢夫人一双眼睛只恨不得将她被子下的肚子上戳出两个洞来只是卢月荷毕竟是孕妇,她就是偶有失礼,自己这个做婆婆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挑她的刺。再不甘心,也只得从里间出来。
一步一步的逼进张蜻蜓,语气阴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蜻蜓冷笑,假装不懂,“婆婆问的什么事?难道大嫂没事不好么?难不成,还非得大嫂出点子事,您才觉得理所当然?”
“你少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小谢夫人火得恨不得上前去将她撕成碎片
卢月荷的孩子保住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出过事。只是虚惊了一场,闹出这些事来。而经过此次的打草惊蛇,想必她们日后会防范极严,随着胎象日渐稳定,再不会给她第二次可趁之机了。只是小谢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她们到底是怎么躲过的?
堕胎药是照着从周奶娘那儿偷出来的药,一模一样配好的,大夫说过,这样的堕胎药药性很猛,只要一剂,纵使打不下胎儿,也会令孩子生下来就成为残疾。
兰心肯定已经放下去了,要不然那汤渣的成色不会变成那样。但为什么,卢月荷喝了没事呢?
张蜻蜓不会解释给她听,却是提到另一桩要事,“婆婆,既然嫂子无事了,那不管周奶娘有没有药,都没有了嫌疑。”
她将那包药递回给周奶娘,“这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赶紧当着夫人的面烧了,往后再不可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了,知道么?”
知道周奶娘哪敢不依,擤一把鼻涕,立即把药投进了火炉里,片刻之后,就化为灰烬。
小谢夫人今儿只觉得颜面扫地,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冷冷的看了张蜻蜓一眼,“无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阖家兴旺之道。天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别走啊”张蜻蜓拦着她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婆婆,今儿这事情还没弄个水落石出,您怎么能走呢?”
“你还想怎么样?”小谢夫人心里猜到了一些,可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攻击的利器,所以不想恋战,“云豹媳妇,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你可别忘了,我毕竟是你的婆婆”
张蜻蜓心内鄙夷之极,打不过,就拿身份来压人么?本姑娘今儿若是不好好给你个教训,闹得天翻地覆,怎能消心头之气?又怎能消大嫂的恨意?
“婆婆,媳妇再蠢,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您,还一直都把您搁在心尖尖上头惦记的。现在请您留下来,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不过是也请您主持一个公道而已。”
她手一指兰心,“方才婆婆在这儿,话可是说得很大声,连一个小小的丫头,婆婆都如此爱惜,不惜为了她揪住我这个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