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冷冷一笑,“是么?”她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自己的脸,“那这样瞎了眼的老婆子,你也要买么?”
哗围观当中有些人看到这老****的脸,都有些骇然变色。说实话,她虽然老了,但长得并不丑,双目犹在,只是乌黑的瞳仁里没有一丝光彩,象两个幽深而不见底的黑潭,看得人触目惊心。
张蜻蜓也有些凛然,收敛了玩笑之色。
“你也不必问人了,我自己就可以说给你听。”老****声音平静的象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老太婆夫家姓简,原本也是朝中一位官员,因为贪污受贿,被圣上罢了官职,判了死罪。一众家眷卖的卖,死的死,现只剩下我这个老鬼,天天坐在这儿混吃等吃。老则老矣,但因是官犯,身价纹银倒比一般人还贵些,要足足八十两。可是买了老身,不仅半点用处也无,还得花钱请人专门伺候着,你还要么?”
好象是挺亏的,张蜻蜓皱眉想了想,“老夫人,您愿意讲讲您这双招子是怎么瞎的么?”
老****嗤笑,“自己熏瞎的,眼不见心不烦。要不是怕给人添麻烦,连耳朵都想刺聋了。”
张蜻蜓也不多说什么了。等潘云豹办妥了手续出来,竟是——转身走了。
安西弄得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起初看少奶奶似乎挺有兴趣的样子,怎么一转身,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等着走远了,张蜻蜓又把他打发了出去,“你不要去问那个老人家了,去找官府的人详细打听清楚了,那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报我。”
安西却也纳闷,那样一个老人家,买回来做什么呢?
张蜻蜓自有她的打算,只是不肯说。幸好就在大街上,先把铁华黎叔侄送到一家药铺,让大夫好生看了看,给抓了药,就在那儿做着针炙治疗,回头再来接他们回府,张蜻蜓他们继续在街上晃荡。
该买的人没买到的,倒买了两个没什么用处的。张蜻蜓在心内琢磨,这可不能随便往人牙市场去了,这世上苦命之人太多,要是自己天天碰到,天天都不忍心的去买回来,那得花多少钱啊?
可是看见了又不能不帮,张大姑娘不去纠结了,只是烦恼,这该从哪儿再弄两个丫头过来使?
潘云豹没她这么操心,很快就带着小桔又玩得欢乐了。还真看不出来,这头豹子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小孩子,还真是挺有耐心的。
张大姑娘暗自腹诽,要是他往后做了爹爹,应该会是个挺惯着儿女的爹爹吧?这可不行,得管紧
小孩子都是最有眼力劲儿的,知道三姨父对自己好了,小桔骑在他的肩头,也不客气的开始指挥了,“三姨父,我要去那里”
潘云豹每每听到小丫头奶声奶气的管他叫三姨父,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甜意,再刚强的意志也瞬间化为绕指柔了,当即就乐颠颠的驮着小妮子往一个卖簪环珠花的小摊而去。
摊主热情招呼着,“这位爷,给女儿买朵珠花吧?您瞧这红色的,给小姑娘戴上,多好看”
潘云豹听得摊主把小桔错认成自己女儿,小丫头也不反驳,不觉心下得意,觉得这个便宜爹当得划算。出手更加大方,“小桔,你喜欢什么自己挑”
那小桔就不客气啦从三姨父的肩膀上爬下来,舒舒服服坐在三姨父的怀里,挑选着摊上珠花。
潘云豹回头招呼着媳妇,“你要不要也买一朵?”却浑然忘了,自己现在通身上下可没有半文钱。
张蜻蜓不屑的撇嘴,可当着人,也不好揭男人的底。她人实在,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兴趣,“这些珠花,又不值钱,戴戴颜色掉了就不好看了,还不如买些真金白银的实在。”
这话一说,弄得想上前去看看的绿枝也不好意思了。
那摊主听着更不乐意了,“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些珠花虽比不上金银贵重,但您瞧这花色,都是今年新出的,多漂亮?再说,光戴那些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