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有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张蜻蜓回握着她的手,心里的沉重多少减轻了些。
京城外。
顶盔贯甲的军队已经集结多时了,可是没有兵符,谁都进不了城。
为首的将领双目赤红,沙哑着嗓子在城门下怒吼,“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收到了消息,现在是祈王作乱,正在攻打皇宫,要是你们再耽误下去,到时酿成大错,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城门官非常无奈,“我是想相信你,可是你有什么凭据?沂王拿了大帅的兵符,说是有乱党作乱,让我们紧闭城门,坚守不出。若是我私下放了你们进城,却又惹出事了,那岂也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上下两边就僵持在这儿了。
带队进京的将领知道,若是强行攻城,那就是自相残杀,到时出了事谁都说不清。可若是再延误下去,万一真的宫城被破,那就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了。
到时如果皇上一家子被沂王连窝端了,到时这个天下到底是谁的?将领们现在不得不考虑这样的可能,从而行动起来更加不知所措了。
时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坚定而执着的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皇宫城楼上,四下里硝烟一片,火光熊熊。
潘云豹知道沂王有点钱,可没想到,他压箱底的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货色。七门黑洞洞的虎蹲大炮对着城门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李禛也急红了眼,若是迟迟攻不下宫城,万一迟则生变,那对他,绝对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传我号令,谁要是能率先攻入城门,助本王大业得成,就封他为万户侯,封邑千里,绝不食言”
在这样强有力的刺激下,总有些不怕死的士兵舍生忘死的开始往上冲了。上百人悍不畏死的抬着巨木,一下一下撞击着被火炮打得已经有些残破的宫门。
“顶上快顶上”潘云豹已经急红了眼,指挥着底下的士兵们把宫中能搬来的粮食全都高高的堆积在宫门之后。甚至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全部分散到四个城门处帮忙了,这个时候,谁先示弱,谁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援军,援军为什么还不来?
虽然是冬日,但太阳依旧照常升起。即使穿不透云层,但仍是带着片耀眼的白光,一点点的逼近正中的朗朗乾坤。
一骑绝尘。
带着无与伦比的凛冽之气,顺着太阳过来的方向,由远及近。甚至在冲进无数士兵集结的方阵时,仍是那样的桀傲与嚣张,或者说,就象是苍鹰在天空中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般从容不迫。
马到关前,终于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口吐白沫,颓然倒地。而马上之人的气度却并未受到半分影响,似是寻常下了级台阶般,从马背上跃起落地,又在眨眼之间,便飞到主帅的马上,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一脚将他从马上踹飞下来。
这一切在他做来,均是那么的潇洒从容,而又毫无顾忌。抬起眼,深吸了一口气,如雷贯耳的声音从丹田内炸响开来,“开城三军将士,听我号令捉拿叛党,勤王护驾”
这样果决,这样惊心,这样威严,这样自信,整个南康王朝只有一人,唯一的一人才有这样的能力
城外的官兵们已经激动得高举起手中的枪矛响应,“元帅元帅元帅”
咣——咣——咣
连接遭受重创的宫门终于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给巨型的攻城木撞开了。敌军跟潮水似的涌了进来。
“护驾快护驾”潘云豹目眦几裂,挥舞长刀,带人奋勇冲上前去,让士兵们保护皇上所在的中殿。
“尔等听着,现在宫城已破,你们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本王杀无赦”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