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国公府少夫人的气派,别让人小觑了去”
只可惜,母女俩摆足了威风,却是只见到一只不懂欣赏的豹子,谎话还是那一套,但是跟章泰宁说,和跟这对母女说的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造成不同效果的当然也不是张蜻蜓生病的假话,而是他腰上那一长串的玉佩。林夫人粗粗一瞟就有些讶异,再定睛细看,更是色变。
章清雅盯着其中一块圆形透雕的鸳鸯戏水玉佩,同样不可思议,这不是自己拿去卖钱的嫁妆么,怎么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都不好出言相询,只一旁的章清莹好奇问了一句,“三姐夫,您这串玉佩倒很是别致。”
今儿顾绣棠特意请示了林夫人,带她也出来走动走动,林夫人想着一大家子都出来了,特意不带这个庶女也不好,所以就容了这个情。况且,这也是自己的亲闺女亲女婿要显摆的时候,除了胡姨娘告病不来,连刘姨娘也出来捧个场。
潘云豹等了这么些时,终于有人问起了,极是高兴,撩给小姨子细看,“好看吧?这是拿你姐姐的嫁妆做的,还是岳父岳母心疼媳妇,给她这么多的好东西。”
林夫人一听这话,当即心中咯登一下,止不住的向下沉去。
她给了张蜻蜓什么东西,她心里有数,绝无可能有这些好货色。虽然造假的外形一致,但那成色光泽是绝不可能有这效果的。还有明明是给章清雅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潘云豹的身上?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可容不得她多想,前头打发人来请,说是赏画开始了,请大家都到大厅里去坐。
林夫人被打断了思绪,捏了同样狐疑的女儿一把,低声嘱咐,“沉住气,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招呼好客人才是真的。”
有母亲在场,章清雅自觉也多了几分主心骨,继续面带笑容的去尽她的职责了。
章清莹见林夫人没空管自己,偷偷把潘云豹一拉,“三姐夫,三姐真的病了么?严不严重的?”
潘云豹呵呵一笑,弯腰附在她耳边道,“她没事,只是不想来,去忙别的事了。”
章清莹这才放心,趁人不备,塞了块手绢给他,“那你告诉她,我很想她。还以为今儿能见着呢,这是我给她绣的,你帮我带回去,让她别嫌弃”
潘云豹笑着收下,章清莹这才放心的走开。
胡浩然瞧着小姑娘一派天真烂漫,想起自己妹子,未免有些黯然,正色对潘云豹低语,“这小丫头在家中只怕日子也不好过,你们要是能帮,就尽量帮帮她。”
潘云豹原本不是个操心的人,可听他这么认真的说起,倒是记在了心上。
一时到了大厅,诸位贵客已是济济一堂,正打算看邝家展示这副稀世奇画,忽地门外有小厮急匆匆进来,附在邝玉书耳边低语了几句,邝玉书脸色当即一变,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
吩咐了小厮几句,然后对众人宣布,“三殿下和皇太孙光临寒舍,现就在门外,请诸位稍等。”
满座俱是又惊又羡,惊的是居然连宫里的贵人也惊动了,恐怕已经上达天听。羡的是,若是邝家把画献给朝廷,只怕还能做为晋升之阶,换来无数好处。
林夫人自然也想到这些,看着女儿,那目光中当然饱含了无限欢喜与欣慰。可是再看着那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儿子,又满怀愧疚。林夫人不傻,很快就能掂量得出,这样的画要是留在自家,能带来的实际好处当然是最多。可是现在已经给了女儿,能怎么办呢?
等到回了家,只怕章致知这几日的心情会更差,很有可能还会迁怒到儿子身上,看来是要替儿子做些事情了。
此时的林夫人,已经把方才三女婿身上的可疑玉佩抛到九霄云外,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智,不难想到那副画极有可能是有问题的。
而潘云豹和那几个兄弟听说宫中来了人,相互挤一挤眼,更乐了。
很快,玉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