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房间,身边还多了个忙前忙后的漂亮丫头。对方聪明伶俐,温顺乖巧,每一件事都做得细心周到。
蛇牙刺破的两个深孔此时已被覆在上面的鸩毒腐蚀得面目全非,受伤的脚趾肿得活像根胡萝卜。饭香扑鼻,终于放下惨不忍赌的脚丫一瘸一拐地走向饭桌。被“丫头”服侍着洗过手,迅速开动。
饿了三天,再加上饭菜对口,哪里还顾得上形象?一通狼吞虎咽,有些担心病中虚弱的脾胃会消化不良。筷子翻起大片鱼肉,诧异地从鱼肚子里扯出一条带有字迹的绢帛。平摊在巴掌大的饭桌上默念道: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更鼓三声,邀月东墙。
落款——
梨花带雨?
不禁想起那张苍白面具,一时间满心期许:会不会是,佛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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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传尺素*
出自古乐府《饮马长城窟行》,文中拓跋焘吟出了后半阙。前半阙为: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