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火把远远将行宫四周的天空照得通红。
“万岁,叛军包围了行宫,这可如何是好?”胸缠绷带的年轻都尉单腿跪地,抱拳请旨。
拓跋焘的心思尽在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全然没有听到对方的奏报。
他从来就不快乐,她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她若走了,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灰色。
抛开责任与使命,为了家国耗尽心血,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江山社稷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意义?他明智,他吝啬,他将半生的时间留在了战场上,可一个“英主”的浮名对他用什么用呢?
权利!
然而权利又有什么用呢?
号令天下,生杀予夺。在他心爱的女人命悬一线的时刻,再强大的权利能把她救回来吗?
忽听帐外有人来报,“启禀万岁,派出去的探马并未查到什么线索,至今不能确认这伙叛军的身份。”
“叛军着装随意,臣推测,许是流窜至此的乱匪。”都尉上前一步,抱拳请奏。
“乱匪?”拓跋焘手持从萧竹身上取下的一枚羽箭,轻轻摇了摇头,“制箭,原不是件轻易地事情。箭身稍有弯曲就会影响飞行的轨迹,难以命中。加之箭簇的锋利程度,箭羽的精确配重,朕以为叛军所用的兵器绝非民间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