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在宽阔环境里,心境真会跟着开阔些。
刘金凤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现在终于回到了天空一样。
但刘金凤的好心情却只维持了一个小时,就被凤娇不停的呕吐声掐断……
这丫头晕船了。
她这才明白,二等舱没独立浴室,却偏要装个独立厕所的原因。
凤娇趴在床边,小脸煞白,眼眶泛红:“娘,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之前备了药。”
刘金凤从小牛皮箱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她在上个游戏世界带出来的晕车药,几个小白片。
这本来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却不成想自己体质太好了用不到。
给凤娇喂了药,她实在忍不了屋里的酸臭味,推开舷窗透气:
“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出去转转。”
她从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转身就敲响了隔壁钱有粮的房门:“跟我去转……”
门开了,对面却站着个穿西装、戴圆框眼镜的斯文男人,镜片后的眼睛一亮,看向她时满是惊艳:“这位女士,请问有事吗?”
“钱有粮是住这间吧?”
刘金凤笑了笑问。
“呃?啊?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
男人显然还没从惊艳里回神,反应了一下才应道:“对、对,钱先生跟我同住,他刚去卫生间了。”
话音刚落,房内就传来一阵冲水声。
钱有粮脸色苍白的擦着手走了出来,看见刘金凤,立马迎上去:“金凤,你怎么来了?”
“凤娇吐了,屋里味儿大,我想去甲板上转转,你跟我一起。”
钱有粮刚应了声“好”
,脸色突然一白,捂着嘴猛地弯下腰,然后猛的又冲进了厕所。
刘金凤看着他这副模样,愣住了……他也晕船?
从厕所出来钱有粮直起身,脸色比凤娇还难看,扶着门框喘了口气:“刚、刚才在厕所就有点犯恶心……没想到这么厉害。”
刘金凤挑眉,原想找个伴儿在甲板上转转,这下倒好,也是累赘。
她瞥了眼屋里还在愣的西装男人,又看向钱有粮苍白的脸,干脆道:“那你别去了,回屋躺着吧。
凤娇那边我已经喂了药,刚好还有剩的,我去拿给你。”
有人在的时候刘金凤一向爱装个样子,这是她这么多年形成的本能反应,一时半会的也改不过来。
钱有粮点头,扶着墙慢吞吞挪回房间,连话都没力气多说。
她转身回自己舱房取了药,喂给了钱有粮。
出门特意对那西装男人点头示意:“方才叨扰了。”
“不、不打扰!”
男人连忙摆手,趁机说道:“你刚刚说要去甲板,我正好也要去透气,不如我陪你……”
刘金凤心里无语,当着人家“丈夫”
的面说这话,也太没分寸了。
她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某些知识分子,可不是现代社会里面楚晋州表现的那样清澈愚蠢。
他们有一部分是真的很会“勇敢追爱”
呢。
她心里皱眉,脸上却没露出来,只笑着摇头:“不了,看他们父女俩都晕船,我也没心思逛了,还是守着他们放心些。”
说完不等男人再开口,她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徒留那西装男人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没多会儿,凤娇和钱有粮都缓过了劲,外面也传来船上开饭的铃声。
钱有粮过来敲门,喊刘金凤和凤娇去餐厅。
他同屋的西装男人也跟在钱有粮后面,对着刘金凤笑了笑。
那个笑容让刘金凤感觉好像被芝麻酱糊了嗓子……真的好油腻。
“刘女士你好,我叫张仲文,字博远,是远洋出版社的经理。”
他往前走了半步,语气热络。
“你怎么知道我姓刘?”
刘金凤挑眉,对他对自己的称呼满意。
但是她也能感觉到这小子叫自己刘女士就是为了把她从和钱有粮的关系中剥离,这小子想撬墙角的心也太明显了。
张仲文笑着往钱有粮那边看了一眼:“是钱兄告诉我的。
方才在屋里闲聊,他提了句家里夫人姓刘,我就记住了。”
钱有粮在旁边也意识到了张仲文图谋不轨,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刘金凤面前:“我们去吃饭吧。”
刘金凤瞟了钱有粮一眼说:“知道了,走吧。”
船上的餐食多是西式的,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