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还没有过前院去?父王一个人能忙过来吗?”祭离出了阁子,刚走几步便见镇国夫人在一女子的搀扶下有些焦急的踱步。
“离儿,那人可说了什么??那女子是我的女儿吗?”眼角间微微泛着泪花,一见他就扑了上来。
“夫人,您小心点,注意着点身子。”声若黄鹂,空灵而又透澈,女子说话间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连忙拉住了疾步向前的镇国夫人。
“娘,她……”终究不是月儿。
“她……不是我的女儿吗?”镇国夫人脸色顿时毫无血色,直挺挺的就要往下划去,“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像,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躲过祭离伸过的手就要朝着阁中走去。
“娘,妹妹已经走了,她即使再像也不是她。”妹妹是娘的心头肉,是娘觉得最对不起的人。这些他都知道,可是,子月却并不是挽月,不是他的妹妹。
他执拗的拉住了娘亲,眼中满是心疼,挥了挥手,示意在不远处候着的蓝心姑姑,“姑姑,娘就交给你了,你带她先回阁中,然后唤来御医给娘瞧瞧。”
“世子,那王爷那要通知吗?”蓝心姑姑是镇国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从她进镇国府便一直随着,可今日,她还是不免有些谨慎的问道。
“不用,你只用对父王说娘身体有些不适,需要休息,前院就先不过去了,麻烦姑姑了。”又转过身子,握着夫人的手,“娘,您先和姑姑回去吧,等子月醒来我在唤您。”
见夫人走远了,刚刚扶着夫人的女子这才问道,“世子,阁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夫人谈到她情绪会如此激动。”
“只是今日刚碰到的姑娘,长的和吾妹有些相似罢了。”微微回首,对上这姑娘的眉眼,又问道,“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那女子身着碧色长衫,一条素色长锦轻挽入袖口处,额上点着时下都城最流行的梅花妆,莞尔一笑道,“嗷,瞧我这记性,几日前爹爹南下去整治河道了,恐今日世子及冠之礼不能出席,故而我代爹爹来为您送来贺礼。”
爹爹?看来是丞相家的小姐了,祭离连忙作礼道,“竟不知是丞相家的,真是让我镇国府蓬荜生辉呀。”
“哪里,夫人能邀我家爹爹才是给抬了我们的地位呢。”小姑娘掩嘴笑道,心中却思索了起来。
她这爹爹虽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可这凉夜国毕竟是个氏族大国:南有南宫家主财政大权,负责经商为国家储备资金;东有西门家主船只沟通,负责对外交流为国家寻找资源,铸造利器,掌管军事大权;西有上官家主政治沟通,巩固皇权地位;中有钟离皇家,可是随着时间的磨灭,在悠悠历史长河下已日益陨灭,所以到了现在国姓改泫。
即使这样,但是皇权还需要这些氏族的支撑,所以即使是她爹爹有如此高的地位,她也不能贸然冲撞了他。
“姑娘客气了,我现下还有事情要,如有照顾不周,还请姑娘移步前院。”似是听到了子月痛苦的呻吟声,心下有些着急说完便急匆匆的朝着阁中跑去,独留下了那姑娘和身后有些惴惴不安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