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得大殿里大红色的带子一片凌乱，香炉里的檀香味引得大殿里的几人，心照不宣。

等到祭离意识到子月的动作时，冰冷的大理石上滴落的血色让他往后一推，制止了子月不要命的做法，“泷子月，你究竟要隐瞒些什么，烛龙氏是怎么对你的？你受了多少的罪，你不清楚吗？”

“是，烛炎的确不对，可这一切并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子月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便是这么一句话，的确她对于烛炎终究不忍心恨他，可抬头对上紫朔受伤的眼神，子月无奈的低下了头。

明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为什么偏偏会生出这么些的杂事？她想过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可能会保全烛炎，可却没有想过紫朔的感受，甚至有一瞬间她感觉他们离得那么远，远得她快要忽略闯进来他的身影。

“好，好，你说得都对，既然你要执意任性下去，我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望你好自为之，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你的任性买单。”子月抬头望向他的脸，那一丝的残忍，她看了个分明，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眸中染上了一层雾气，“你可是在怪我？你可是在恨我？你可是为了嫣然，你可是想要我偿命？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出了神，仰头望着大殿上的横梁，“嫣然？终究是我对不起她。”突然声色一缓，弯下身子，揉着子月的脑袋，“小月，师父把你交给我，从来不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命中之人，而是他不希望你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当初如果你有现在的心境，恐怕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嫣然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依旧是你的师兄，你依旧是我的师妹。”

子月没有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大师兄，如果你站到我的角度上，我想你应该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如果我不去强求这些，恐怕此刻的我便不在会是这个泷子月了。”

祭离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你终究还是长大了，只不过我不希望你忘记了自己的理性。”空****的大殿，唯独留下了祭离离开时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像走在她的心坎里。

子月跪坐在地上，由内而外的冰冷深入骨髓，她低头看着地下分明的脸颊，“哈哈，我真的做错了吗？”

“那你觉得你做的所有事情后悔吗？”身上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紫朔，索性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肯瞧他的脸。

紫朔被她的动作一逗，伸手抬起她的脸，不过眼神却停留在那樱花坠上，“你觉得后悔吗？”他又强调了一遍，声音浑厚，在空****的大殿里格外的冷清。

“不后悔，从未后悔。”抬眸对上他的眼，似乎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既然不后悔，管对错有什么用吗？”一颗心，放下一个人，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子月望着忽闪忽灭的烛火，突然就笑了起来，对对错错，何需他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