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渐渐吞噬了整个褚苑宫，灰蒙蒙的一片，佛归执起一枚棋子又放了下去，看着雨萱不在吭声，冷风吹得大殿里泛冷，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小妹，当初为兄已经劝过你了，但是你执意如此，得到这样的结局，一切都是造化。”他缓缓提手放到了残局上，一子定乾坤，所有的子全部活了过来。

她拢了拢衣服，嘴角勾你一丝无奈，“哥哥，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如果你爱过便会懂我。”感情讲求两情相愿，而不是一方过度关心，而另一方漠不关心，如今她才知道了这一条。

“爱？我的确不懂，可是我却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爱是毒药，一旦爱上便有了被伤害的理由，如果想要成为华阴氏之主，便应该知道这一点，也应该明白这一点。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去爱。

“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身边了吧！”在云层之上，他便看到了她和子月在一起，所以就躲了起来，那一抹的红色也便是他的影子。

“是，”她看着他的眼睛，“可，哥哥若是帮我，华阴氏必将无法立足，决定了你便要舍弃所有的一切了。”

“已经无所谓了。”他的心似乎已经沉沦了。

“哥哥心上有他人了？”他们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想什么又怎么会不知道你？

“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一切都腻了。”他不想说，她也不愿意强求，“那希望哥哥不要在像我这么傻了。”强硬挤出来的微笑，佛归捏上了她的脸。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他顿了一下，“最近魔族大乱，等九幽冲出九幽之境时我便会来找你，至于她的心，妹妹还需保存好。”他押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把手中拿着的玉佩放到了她的手里，“这是华阴可以调动整个氏族的符文，如果我出事了，只要亮着这个玉佩，他们便会保护好你。”

所有的他都已经想好了，退路，还是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他自己。

“哥哥，谢谢你，只不过我不需要。”这个玉佩和他挂在身上的一样，只有这个才是真的，但他却愿意给她。

“需不需要只有在真真用到的时候才知道，妹妹我想保护好你，所以你万万不可鲁莽行事。”身为华阴未来之主，足足万年的修行，下凡历练是他必须要做的事，如今抽出些时间回天界就是为了告知小妹此事。

还有一段时间，若是她在此期间不鲁莽行事，等他回来帮她，一切都会成功，就怕她……

“我知道了，等你回来再说。”她伸手勾住了他伸出的指头，这是他们从小守约定的手势，“傻丫头，别在做傻事了，等我。”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要记住，万事都有我在，不要把所有的心事憋在心里。”

一柱香的时辰说快也快，佛归转身便朝着人界飞去，哪里便又是他的另外一个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