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伤害过你。”

“若不是因为我长得想阿娘，我怕现在已经成为他踏上王位的垫脚石了。”子月拂袖离去，大有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在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位上吗？你的身份，你的来源，甚至沫岚，他装作不知道，有多痛你知道吗？若不是保你平安，他怕是早就随沫岚去了。”站在外人的角度上来看，他不得不承认，炫夜是一个好父亲。

听了他的一番话，子月的步伐微微顿了顿，转身看着止水，“所以你今日是要带我离开这里？”

从他的话可以听出，他必然和父君有很深的交情，不然这么一件事情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止水点了点头，“五界之大，你想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出现在神魔之战中。”

子月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她的确不想看到天族和魔族之间的战乱，可就她的身份而言也是极其诡异的，还不如放手，等待着结局。

“好，我离开这里，从此天族和魔族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微微欠身，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还在等他，等我的孩子。”她的话很轻，不过止水还是听到了，嘴角微抿，“一切都会的。”

从今天开始，子月便不在是天族的子月，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止水望着子月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撑下五界的人，她的隐忍，她的心伤，这一切足以把她击败，可现在的她却能说出离开这样的话，当真是比别的女子更加的坚韧，更加的迷人。

也难怪紫朔会爱，也难怪她会是炫夜的女儿。

犹豫了许久，最终他还是又来到了那个墙角处，似乎里面的人听到了他的来到，开开心心的就跑了过来，依稀他能听到她凌乱的脚步。

“你知道吗？他就要来了，就要来接我了。”长生塔她只有一个人，长期孤独让她很想和别人讲话，这一次大概是听到以前经常来看她的那个人影。

“嗯，他会来的。”止水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回着她的话，就像以前一样，不时的来这里陪她说话一样。

“那你说，他会嫌弃我吗？”长期待在这里，术法被困，又没有灵力的滋润，皮肤变得皱巴巴的。

“放心吧，不会的。”止水轻笑了一下，“你那么美丽，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我变老了，若是他不喜欢了呢？”她的话有些低沉，不满的嘟了嘟嘴。

“放心吧，他都愿意等你这么久了，还会嫌弃你？”

韩叶仔细想了想，“也对，他那个呆瓜怎么会嫌弃我呢？”她抱起长琴，随手弹了几个音符，但止水的眼眶却红了一圈。

傻丫头，我让你久等了。

“怎么样？这是他最喜欢听的红颜旧，你说我弹这首呢？还是轻松点的呢？”她摇了摇脑袋，“要不换成悲一点的？”

“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或者你问问他，想要听什么，反正时日还多。”后面这几个字让韩叶强忍着泪水点了点有，“对啊，时日还很长。”

究竟有多长呢？是见他的那一刻吗？还是离开塔，被诅咒的时候呢？她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

“我就要走了，你呢？待在这样的一个天族，还不如和我回魔族，哪里没有这么压抑，你们这里啊，太压抑了。”她是不喜欢天族的，因为在这里她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要遵循所有的规矩。

可这万千世界，要遵循的有太多规矩了，他们能全部都能按部就班吗？韩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人是谁，但她却视他为知己，唯有他肯陪她，也唯有他肯听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还有对止水深深的思念。

从遇到止水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想过像他那样清冷出尘的人会喜欢上她，甚至愿意为她付出所有，愿意去交换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