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九幽占据了整整三十二层重天,从最好一层看下去,可以清晰的看见翻滚着的云层。依旧是那抹黑色的幽魂,他立在一块溢出冷气的冰**,看着闭着眼睛沉睡的男子,有些头疼的问道恭恭敬敬候在身边的婳裳,“他?我认识吗?”
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的不确定来,但里面却有着细微的颤抖声,没有人能听得出来,唯独冥冥之中和躺在病**男子的一丝维系。
“回主子,他便是你,你便是他。”婳裳红唇一笑,往前走了几步。
“他便是我吗?那为何我又在此?”似乎他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过在他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他便已经牢牢得和这个躺着的男子合到了一起。
婳裳抬眸看了一眼,丝毫不诧异的用手一挥他便又陷入了沉睡,好像之前从没有那个黑影出现。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主子你也会好起来的。”刚才那个黑影从一开始就只是他们用来维持九幽的工具,他没有神识,甚至只是一缕幽魂,可也就是因为这么一抹幽魂,他体内有着的可是大荒时期魔神的魔力,就算只是一星半点,那也撑得起整个魔族,如今他的肉体已经找了回来,就只差入九幽最后的一个封印了。
朗朗五界,谁人也知魔族由魔神而兴,由魔神而亡,可最后不论谁因为谁而兴,可唯独知道的应该是要复活魔神。
婳裳看着眼前那和极境之主一模一样的脸颊,心底虽然有些不相信,这是她亲手从被封的九幽深处带了出来,如果不是四方魔兽已经出逃,怕他们只能殒命在此了。
“恐怕,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吧!”她笑了笑,如今止水不在,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左护法,整个魔族都听她的话,怪不得所有的人都追求高位,因为身居高位,俯瞰天下的感觉不谁都可以有的。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响起,还有慌乱的步伐,她手腕一旋,从墙上直接出现了一个隔层,用力一挥,直接入了里面,一切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报,左护法,寻遍了五界依旧没有找到天族公主,可……”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婳裳便打断了他,“还没有找到?我要你们有何用?”重重的一声似乎还能听到皮肤破裂的声音。
“是小的办事不利,可她毕竟是天族公主……”那人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瞬间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的表情太冷了,就好像冬天的雪一样,不,是冰,如万年寒冰。
“是吗?天族公主?”她扭头不知道看着哪里,突然笑了下。
眼神微眯,往前走了几步,“怕不只是天族公主吧!”究竟子月的身份的什么,她可能还不清楚可就魔宫宫主和子月的关系,她也可以猜出些什么来。
“走,去幻月台。”她到要看看她的身份究竟是谁?
此刻幻月台上,来自于元神古谛的钟声声声作响,四角高挂着的风铃似乎在聆听无尽的过往,古老而又悠扬的笛声,还有一片枯寂的景象。
中间的四个柱子困着四大氏族的领头人,北有应龙氏,南有神农氏,西有烛龙氏,东有华阴氏,一瞬间整个幻月台寂静一片,看着被带上来的魔宫众人,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
魔宫败北,九幽出,天下亡,这句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现实,整整三千年,所有的一切再度重演,本事对立面的他们,这一次竟然以这样的当时相遇了。
最先开口的是烛炎,在这一众人中,除去下凡历劫的佛归,化作一缕尘埃的祭离,只剩下他和神农氏的锦渊,自然已经身归佛的锦渊自然不会开口。
“整整三千年没成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们,真是滑稽。”不论什么事情,他的狂妄都是别人学不来的。
冥泽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对,真是滑稽,只不过没有想到你们这群无所作为的神最终陨灭到了这个台子上。”冷冰冰的话,不留任何的情面。
“如何?你我不是一样吗?”烛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最终还是落下了眼睛,已经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再去问他了。
“如果不是今日徒生出此事,必然讨你天族的是我,自然你也要为自己做的事赎罪。”冥泽勾起残忍的笑容,他欠少主的也一并会讨回来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他狂妄的甩过去头,一眼也不愿意看他,毕竟他们此刻没有术法护身再加上幻月台上冷到极致的温度,他们不得不用以保存体力。
冥泽走过去的时候,眼神扫过锦渊,脚步微微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叹了一口气,对上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移开了自己的眸子。
他是少主的师兄,必然知道她在哪里,可现在的他对万物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所以问还是不问结局都一样。
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的,没有想到九幽的实力这么的强,在加上他们强有力的战斗力,以及恰到好处的指挥,就算他们可以撑得一时也撑不了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