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咆哮一瞬间全部淹没在他的口中,他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那个在他面前强撑着自己面皮的子月会是无心之人。
他颤抖着双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猛得往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终究是报应啊,报应。”眼睛里闪烁着些许的不可置信,可强硬撑着的神色一瞬间被害怕所代替,他究竟在怕些什么,那便无人知晓了。
“自然是报应!”婳裳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想知道是何人伤了你的女儿?”
炫夜蒙得抬头看着她,“谁?”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话中多了几分你不可置信,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只是选择不相信罢了。
“全天下女人都向往的位置,高高在上,却痛下狠手杀你女儿,究竟是谁,你能不知道?”
“是她?”突然他笑了起来,“华阴氏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堂堂的雨萱公主竟然剜我女儿的心,真是好的很。”炫夜眉毛微皱,看着下首被捆着的华阴族人,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终究这一切的因果只因为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心,不仅害了沫岚,也害了子月。
“没想到,我算计了一辈子,最终我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人,算来算去,我才是罪魁祸首。”炫夜仰天一叹,“我还是自欺欺人了。”
“你的确是自欺欺人了,炫夜,当初你杀我族人,就应该想到如今会有这样的地步了。”婳裳冷冷的一扫后面跟着的魔人,炫夜便会他们拉了下去,朝着圆形台可到达哪里,炫夜很有可能是被送往了哪里。
“冤冤相报何时了?尊上伤你族人,你伤天族,本就逆天而为。”锦渊叹了一口气,子月是他的师妹,不管出于何种境地,他都会好好保护好她的,甚至不愿意让别人提出她任何的事情,“有些事情本就过与不及,也许此刻你已经准备好了,可之后一切冥冥自有定数,你可知晓?”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你与我不同,所以看法便不一样。”既然这一切已经水落石出,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看着这一群天族人。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这一切无需求个明明白白。”锦渊叹了一口气,世人皆求权,求地位,求财富,可求来求去不如求自己一个通透,不如求自己一个明白,他看清楚了,也看透了神农氏的勾心斗角,可这一切与他也没有多大的干系了。
“明明白白吗?”婳裳失笑,看着一袭白衣的锦渊,“我们本就一样,你无需多言。”对,他们的确一样,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眼前,却不能手仞自己的仇人,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待时机,可偏偏他们有一点不同的是,锦渊已经放弃了这一切,而她却还在努力的去求个明明白白。
“一样?”锦渊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轻声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们不一样呢?”
此刻锦渊一心求死,没有以前那种想成为神农氏之主的希望,唯独剩下孤单,或许这就是他讨厌自己身份的原因吧。
“锦渊你……你为何要告诉尊上?你明明知道子月不想告诉他。”烛炎不罢休的盯着锦渊,如果此刻他胳膊没有被困住的话,也许自己的术法早就落了下去。
“就算我不说,他同样也知道,瞒了这么久了,这个谎言已经瞒不下去了,你和师妹的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烛炎你自己作下的,应该自己来承担。”
“我不是在为自己说情,而是子月她怕是不希望炫夜知道这件事情。”烛炎强调的回答他。
“可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她不想让他知道,可终究瞒不了多久。”锦渊就像陈述事实一样,语气淡薄的没有任何的情绪。
烛炎顿了一下,眸子扫视着又在哪里呢?”
她在哪里?她又能去了哪里呢?好不容易摆脱九幽那群人,又因为心口处撕裂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暂且找个安身的地方。
本来是凡界偶遇止水就已经出乎意料,但她还是把凝魂灯给了他,这是她幸幸苦苦得到了,如今交给止水心底竟然没有一丝的不舍,或许她早就应该知道自己已经看开了关于紫朔的一切。
来到凡界已经十多天了,虽然每天身子越来越沉,可心底却不知不觉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是她和紫朔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讲是最最珍贵的宝贝。
因为止水的关系,子月也认识了韩叶,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似乎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上心,隔几天便会来看她,可今日说好要来的却怎么也没有瞧见她身影,为了确保万一,她从衣柜里取出了件衣服,便打算出去找她。
今日阳光不错,子月悠闲的走在路上,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远处的声音,那个声音她似乎有些熟悉,可仔细想来却又错过去了身子。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子月便打算错过身去,可偏偏那抹身影诚心和她过不去,直接扑了上来,但看着姿势怕是被被人退了过来。
在她飞过来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恶狠狠的话,“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竟然这么心狠手辣,陷害一次不行,还要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