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转身离去。
马皇后伸手想要留住他,但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就这样看着他离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朱标走过来低声说道:
“我以为表弟对父亲的成见已经消除,没想到还是如此之深,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马皇后也很生气:“我对他还是太骄纵了,就让他在大牢里好好反思吧。”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考虑放他出来的事情。”
“记住,这次谁都不要照顾他。”
事实上朱标也有些生气,他自认为自己一家子对马钰没有亏欠。
现在当面羞辱他父亲,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对于马皇后的话,也非常认可:
“嗯,我会让人看牢他,不让任何人靠近。”
朱棡、朱棣却没有那么愤怒,他们更多的是疑惑。
好好的,表哥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最彷徨的就是朱橚了,说好的要拜师学艺呢?现在咋办?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常妃更多的是担忧,马钰这次真的危险了啊。
徐妙云则是庆幸,对自家父亲更是敬佩。
不和马钰有太多瓜葛,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啊。
否则这次搞不好就会被牵连。
想到这里,她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常妃。
想必这会儿她是最着急的了吧。
这会儿还没有锦衣卫诏狱,所谓死牢也就是应天府大牢比较靠里的几间牢房。
牢头和狱卒都认识马钰,见他再次被丢进来都非常好奇。
但他们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得罪马钰,万一这小子将来再出去了呢。
想了想,他们将马钰之前住的牢房收拾了一下,又将他关了进去。
故地重游,马钰却没有任何感慨。
甚至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就这样躺在破褥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
脑海里浮现的,是前世的种种。
这些记忆,是之前他不敢触碰的痛。
此刻,却是那么的清晰,甚至很多已经遗忘的细节都浮现出来。
渐渐的,记忆定格在两张慈祥苍老的面孔上面。
二老似乎在对他微笑,又似乎在安抚他,又像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的眼眶顿时红了,泪水从眼角滑落。
华夏人普遍具有乡土情结,混的好了,混的差了,最后都希望叶落归根。
所以才有了‘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之类的话。
更何况,他的父母都还健在。
一家人的关系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却也充满了平淡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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