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后,林时倾再也没有见过荣书玺。
她总是躲着他的,不见他的。
一晃又到了冬天,林时倾过着自己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拍摄日子,忙的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姐,恭喜了,这笔钱捐出去了以后提名了今年的年度慈善家。”凌灵看着经纪人安娜给她发过来的通知,把手机凑过去给林时倾看。
林时倾瞥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近年来父亲和林子轩的赌瘾越来越严重,向她要的钱也越来越多,这几年把积蓄都捐了,只够生活就好,总比用着多余的钱拿给他们父子俩去赌博用要好。
“我哥那边这个月还没来跟我要钱吧?”林时倾问。
凌灵摇了摇头,一提起林子轩她就糟心:“目前还没有,上个月你给他们的钱够多了,估计又是拿去赌了。”
“哎,这折磨你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凌灵都替林时倾觉得委屈。
是啊,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她总是躺在酒店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想着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虽然她再也不必为了追一个追不到的光而奔波了,但是现实依旧没能放过她。
几乎每隔两个月林子轩就来要的一次巨额,日复一日的掏空着林时倾的身体。
他们只当她是一个赚钱工具,从来没想过她是一个人。
一个有血有肉还会感觉到累的人。
因为心软,又因为是有着血缘的亲人,林时倾一直没能狠心把她的父亲和哥哥送到警局告他们一状。
她想,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逃离那个家。
那个给她带来了痛苦和自卑的家,那个在她有了自己的选择后抛弃了她的家,那个只顾着自己享受却永远忽略她的感受的家。
那个破败不堪的家。
林时倾始终记得父亲把她赶出家门的那天。
也始终记得儿时也是这个当初赶她出家门的男人,总是在一群小朋友中宠着她说“你是我的小公主”。
儿时的记忆太美好,美好到林时倾不太愿意想起来。
“时倾!过来拍戏了!”远处的工作人员冲她挥了挥手。
林时倾应了声,脱下棉服,寒冷瞬间涌上来裹住她。
林时倾却是麻木了的。
“姐!电话!”她刚走没多远,凌灵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
“挂了吧,这会整要拍戏了,等这一条过了我再回过去。”
凌灵看着手机上跳动的联系人名称,正欲开口,林时倾却回过头看了看手中的台本放在了桌子上准备工作。
凌灵盯着还在响着铃声的手机,最终还是没有接听,等着林时倾一会过来休息再看。
可凌灵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好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凌灵有看了看正要入戏的林时倾,摇了摇头,但愿自己的不安都是假象。
毕竟一直以来林时倾拍摄都很顺利,总不会突然间出了什么事的。
手机铃声因为长期没人接听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