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体恤,奴婢不累的!”竹子一脸娇羞的小女儿状,声若蚊蝇。说完便又取回楚痕手中的酒壶。只是两人的手在不经意间轻轻的触到了一下。顿时四目相对,随之又如闪电般各自躲开去。
暮羽萱确实有些醉了,但刚才那两人之间点点“小问题”她还是看到了眼中。人们都说酒醉三分醒。这时的暮羽萱突然觉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容恩哥哥和竹子竟是越看越般配呢!容恩哥哥心地那般好,纵使现在是一国将军,也肯定不会看不起竹子的出身。而竹子样貌虽不算出众,但本就蕙质兰心的她这几年在宇文麒身边早已锻炼得堪比大家闺秀。想到此暮羽萱呵呵直笑。
宇文麒也笑了,平日里两人的交集他早已放在眼中。只是楚痕不提,竹子也不提。他也不好点穿。
两个当事人也是被这一阵的笑声搞得面红耳赤······
夜渐渐深了,那淅淅沥沥小雨依旧,偶尔萧萧的秋风会带着丝丝桂花香飘进殿中。暮羽萱也分不清那是花香还是酒香了。朦朦胧胧中只记得那一声声;“痛快!”“好酒!”“干了!”
一帘秋风,吹落了一地的憔悴。一夜秋雨,滴落了满地的残花。一杯秋酒,陶醉了一份心情。一席秋话,唤醒了一份洒脱!
昊云地处北方,这秋天堪比南方的冬天。李德站在殿外迎着那一股股寒风瑟瑟发抖。这皇上没唤人,他又不能进去。又不能走!一把老骨头就这么任凭着风吹雨打。只是那殿内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倒是让人心中暖洋洋的。
一个小太监上前朝着李德俯身,标准的阴阳调;“小的给公公请安。”
“你不在这前殿伺候的人呀?”李德打量着身前的小太监诧异的问道。
小太监又是朝着李德福了福;“回公公话,小的是后勤司的小路子。”
方才听着殿内的笑声倒还不觉得多冷,这会被小太监一打岔,李德是冷得直打哆嗦;“你个后勤司的小鬼,跑这儿来做什么?这儿也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太监闻声,立即解释道;“是管事公公让小的过来问问,天凉了,给各宫娘娘的防寒的物件都送过去了,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给进未央宫。所以才让小的过来问问李公公这事该如何办理?”
“哦!”李德瞄了一眼小太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命令是皇上下的,谁也不能做主。可这个时候又实在不该进去破坏气氛。但那未央宫中住的怎么说也是个主子,这天这么冷,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怪罪下来谁也担不起!
思虑了一会李德从向走廊中站夜的太监小明子招了招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墨黑的玉牌交予小明子手中说道;“皇上正在兴头上,我也走不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后勤司领了东西送到未央宫去。切记!送了东西就回来。不要多话!”
小明子是个老实人,跟在李德身边也好些年头了。以前他也不过是一个打扫后院的小人物,宇文麒登基后重用李德,小明子也沾了光。从后院调到了前殿。要知道一个太监要想混出点人样儿来,那起步就必须从前殿开始。一辈子呆在后院,扫一辈子地。谁也记不得你。因此在小明子心中,李德就如同再生父母。若是李德交代的事情他总是一丝不苟的完成。
李德也很信任小明子,才放心将那黑玉令牌交付给他。有了黑玉令牌就能在昊云皇宫随便出入。出皇城,进后宫,入金库无所不能!
小明子躬身双手接过黑玉令牌;“公公放心,奴才记住了!”
“快去快回。”李德沉声嘱咐道。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未央宫中。赵涟漪依旧穿着她那身大红裙,头发松散挽起。斜靠在梳妆台边。一脸的愁容。这几日她可过得不太好!简直就是糟透了。想想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如今过得是囚犯一般的日子。她哪能接受得了。真是恨啦!如果不是自己,他宇文麒怎么可能会得到西凤的帮助,怎么可能会坐上那个位子。自己一心一意对他,他怎么就那么狠心的将自己软禁在这里······
见到门外端着物件走进的两个小太监后。赵涟漪随即笑盈盈的坐直了身子,对着一旁的丫鬟柔声道;“我就说皇上是记着臣妾的。”
“奴才小路子,小明子给娘娘请安。”两太监跪安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跟前。随后又道;“奴才告退!”起身就欲走出。
赵涟漪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跟什么?送点东西来就完了?赶忙出声;“站住!”
两太监闻声立刻停下脚步,弓着腰定在那儿。
赵涟漪放柔了语调;“这可是皇上让两位公公送来的?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让本宫自由走动?”
闻声,小明子依旧低头不语。小路子是新进宫的太监,才调到后勤司不久,这还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主子。听到赵涟漪询问,不禁张口答道;“奴才不知,奴才只负责给娘娘送东西!”
“哦?”赵涟漪刚刚暖和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