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连头都没回,仿佛去留真的完全由她自己决定。
她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离开,以她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妙,万一全真教那些人还在附近,她搞不好还会被抓走。
可若是留下……
这选择却让她倍感屈辱。
她李莫愁何曾需要仰人鼻息?更何况此人不仅看过她身子,还夺了她的秘笈、冰魄银针和苦心调配的药物。
但是。
李莫愁咬了咬嘴唇,脑中闪过那杆镔铁长枪。
那人昨夜持枪大杀四方时那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的磅礴气势,以及方才习练枪法时那矫健如龙的英姿,都让她心驰神往。
“若真能学到此人武功……”
李莫愁喃喃自语,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渴望。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狂滋长,再也压不下去。
两年前,她因武功不济,受尽屈辱,连向那个负心汉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这两年,更因不够强大,还被西毒欧阳锋那疯子掳了去。
说是要给他那个死鬼儿子欧阳克当媳妇,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逃脱。
她太想要变强了。
她要强到足以让所有负她、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对了,还有此人,也同样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莫愁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对实力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秦渊……”
李莫愁狠一咬牙,“也罢,暂且忍辱负重。贫道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返身进入院子,掩上院门。
一回到厢房,李莫愁便拧着眉头坐于床榻。
而后解开衣袍看了看,右胁伤口位置,渗透而出的鲜血已将绑带染得殷红。
这人处理外伤,真是毫无经验。
又非男子或平胸,如她这般的女子胁处受伤,哪有将绑带直接束于胸上的?
方才她迈步之时,每当胸前一颤,便牵扯得伤口一痛。
卸去绑带,又敷了一点金疮药粉,找来新的绑带,不松不紧地束于胸下。
这才算处理妥帖。
只是看着胸前那平日颇感不便的累赘,李莫愁便是禁不住面红耳赤。
尤其是想到昨夜已这般袒露于那人面前,更是双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渊,贫道有朝一日定会杀了你!”
过了好半晌,李莫愁心绪才稍稍平复,咬牙切齿地理好衣袍,暗自寻思起来。
她的行李,在被全真道士追赶时就已丢失,昨夜的也得浆洗缝补后才能穿。
还是得赶紧去城中买几套衣裳才行。
以后要留在此地,总不能一直这么不伦不类地穿着那人衣裳,在其面前出现。
李莫愁盘腿端坐下来,却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方才再想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