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真焰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了亡灵的追击。
当他们终于冲上海拉把守的关卡时,每个人都伤痕累累。
...
在所有人都以为洛基在阿斯加德神国突破之际。
人圈,教堂。
这里并非阿斯加德那宏大而喧嚣的神殿,而是一处位于人圈边缘、被遗忘已久的古老教堂。
哥特式的尖顶刺破灰蒙蒙的天空,彩绘玻璃早已破碎,只余下扭曲的铅框。
教堂内部,腐朽的木椅东倒西歪,厚厚的灰尘覆盖着一切,空气中弥漫着陈腐、阴冷的气息,
与外界阿斯加德的“甜蜜”截然不同,更像是一处被时光遗弃的坟墓。
微弱的光线从破损的穹顶投下,在布满蛛网和裂痕的圣像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
在这片死寂与破败之中,一身墨绿色神袍的洛基,正悠闲地坐在那本该属于神父宣讲的高背椅上,
翘着腿,
仿佛他才是这里唯一的主宰。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间,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两支流光溢彩、道韵盎然的丹葫。葫身在他指尖转动,折射出诱人却危险的光泽。
司小南静立在他身侧稍后的阴影里,低眉顺目,如同最忠诚的影子和傀儡,呼吸都收敛到极致,
仿佛生怕惊扰了主人的雅兴。
只有她微微蜷缩在袖中的指尖,透露出一丝极力压抑的紧绷。
寂静中,
只有丹葫细微的转动声和灰尘偶尔簌簌落下的声响。
突然,洛基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如渊、蕴藏着无尽诡诈的绿色眼眸,带着一种玩味的、仿佛猫戏老鼠般的笑意,落在了司小南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弧度,声音轻柔得像毒蛇的低语:
“小南啊……”他拖长了语调,将其中一支丹葫递向司小南,“这永恒不朽丹,毕竟是你千辛万苦、‘忠心耿耿’才替我带回来的……功劳甚大。要不……你先尝尝?”
司小南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惶恐,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都带着一丝受宠若惊的颤抖:
“大…大人!您说笑了!这…这可是您用来突破至高神境的至宝!如此珍贵,小南怎配享用?您…您怎么会舍得……”
她的表演堪称完美,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丝语气的变化,都将一个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代理人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洛基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底的冰冷与审视却加深了几分,那目光仿佛要剥开她所有的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他轻笑一声,语气依旧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舍不得?呵呵……我只是不太相信你而已。”他说的直白而残酷,绿色的瞳孔紧紧锁住司小南的双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你先吃。如果没问题……”
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指尖萦绕起一丝扭曲现实的、令人心悸的“诡计”法则之力,
“我再用‘诡计’改写现实,让一切回溯到你吞下丹药之前的那一刻。
对你而言,不过是经历了一场虚幻的体验,丹药依旧完好,而我……也能放心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的逻辑听起来无懈可击,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谨慎且拥有无尽底气的主人所做出的、最合理不过的安排。
但那话语深处透出的极致冷漠与试探,却让人不寒而栗。
司小南的脸上露出了极其为难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挣扎,似乎在忠诚与恐惧之间艰难摇摆。
她看着那枚递到眼前的、散发着无穷诱惑与未知危险的丹药,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吃。”
洛基的声音陡然转冷,之前的玩味与随意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不容抗拒的命令。整个教堂的温度仿佛都随之骤降。
司小南像是被这冰冷的命令刺穿,身体又是一颤。
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般的认命,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颤抖着伸出手,
从洛基指尖接过了那枚丹药。
她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指尖甚至因为“恐惧”而有些冰凉。
在洛基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她将丹药缓缓送向唇边。
停顿了最后一秒,她闭上眼,仿佛认命般,将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入喉,化作一股暖流,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生命层次都在跃迁的舒泰感弥漫开来。
司小南的脸上甚至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周身气息都隐隐有所提升。
一秒,两秒……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
洛基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刚刚有重新浮现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