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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这里虽然家徒四壁,但张彪悍拿出的钱不算少,尤其是那个旧钱袋,似乎颇有分量。
而且,张母刚才那番哭穷打骂,即使看起来实心实意,但眼神里少了几分真正的绝望,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掩饰。
张彪悍将碎银中夹杂的一些铜钱,凑够了一百两银子放到阿吉掌心。
阿吉仔细清点无误过后,将银子收好,拱手道:“钱货两清,告辞。”
他转身离开,依然能感受到背后两道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
待阿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张母才舍得收回目光,脸上的伪装瞬间卸下,她压低声音,想到给出来的银两,忍不住埋怨喝斥了几句。
“你个蠢货,事情没办成,还倒赔了这么多钱进去。”
张彪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眸中闪过满满的不甘,“谁知道那姓苏的娘们这么难缠,但我的人亲眼看着易思念那贱人进了她的饭馆,绝对错不了,现在人不在里面,肯定是被她偷偷转移了。”
他喘了口粗气,眼神阴鸷地望向炙福饭馆的方向,咬牙道:“急什么,赔出去的钱,迟早连本带利拿回来,这几天先静观其变,盯紧饭馆。”
他就不信,苏清瑶能把人藏得了一时,能藏得了一辈子。
而此时此刻,身处马车上的苏清瑶好巧不巧打了喷嚏,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喃喃自语道:“谁在骂我。”
到达信上的地址,苏清瑶刻不容缓地下了马车,第一眼瞧见慕之瑞的夫人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过铺天盖地袭来。
慕夫人强颜欢笑道:“你来了,我家相公他等了你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