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了解真是让人吃惊……大家也没认识多久啊。
见他沉默,沈棠咬着下唇,似是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下定决心道:「但你决定离开之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腿依然没治好……所以现在情况不同。你也知道我和清漓背景不一般,只是暂且有些麻烦。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帮我,当解决一些事情后,帮你找药易如反掌,不需要再自己独自筹谋。」
陆行舟微微眯起眼睛。
沈棠又道:「另外,无论你之前曾经出自何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是独行客,已经缺失了传承与提升的路径,处境还不如徐秉坤。若是入了我的伙,解决这个问题也有了途径。」
说到这里,像是怕伤到男人自尊似的,又小心地补了一句:「就当……为了孩子?」
这即视感……陆行舟没忍住笑出了声:「好。」
如此乾脆利落,倒让本以为陆行舟可能会拒绝的沈棠愣了一下,继而大喜:「真的?」
「这还能骗你不成,难道就为了哄你治腿,你又不是小孩子还吃这套。」陆行舟失笑道:「另外我话说在前头,我未必有你认为的那麽有用,别抱太大期待。」
「这就是你刚才说自己不是谋算者的原因?」
「嗯……看得出你缺个参谋,虽然你很聪明,但不是这一路的。从当初选择的立足方案就知道,很难评,选择白驰,更难评……」
沈棠:「……」
「这也是你从剑符提案之后就对我另眼相待的原因不是吗?」陆行舟自嘲地笑笑:「虽然……可能也有点共情的因素,只不知占几分。」
其实沈棠自己也不知道当初对陆行舟另眼相看,其中共情的因素占几分丶想得到陆行舟谋划能力的因素占几分,而时至今日,是否又在各种互相帮助之中隐隐掺杂了一些别的。
此刻被说得有些出神,良久才道:「我要的也并不是什麽军师算计……当初阎罗殿能从你们区区几个人变成如今威震大乾的势力,如今我要的也是这个。」
终于是揭了他阎罗殿的底子,陆行舟也不意外,平静地点点头:「阎罗殿主要并不是我的功劳,以她……以阎君之强,想让强者闻风景从很是容易,我不过锦上添花做做架构。一定要我试试的话也可以,我只以朋友身份帮你,如清漓一样,并不是你的下属……当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还是会走。」
沈棠叹了口气:「说穿了还是那句,你不入宗?」
「是。」
「那你以后便是本宗客卿长老。」沈棠也不纠结,递过一枚玉符:「这是我的信物,见之如见宗主。」
独孤清漓想说什麽,终究忍了没说。
说是和我一样,可我都没这种东西。
话说他刚才是不是连「清漓姑娘」的后缀都省了,直接喊清漓了?
陆行舟接过玉符,灿然一笑:「现在算一夥了,心安了,可以治腿了麽?」
沈棠脸上又有点红,微微垂首:「请先生施救。」
治腿不仅仅是治腿,那是要摸的啊,还是撩起来摸。听他刚才的说法,需要长期,那大概还不止一次完事。
这「请先生施救」说起来,和「请先生摸我」有区别吗?
陆行舟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入屋。」
独孤清漓站了起来,把有点想跑路的沈棠推进了屋。
沈棠急道:「错了,这是我的房间……」
独孤清漓一脸莫名:「给你治腿,在你房间,有什麽不对吗?」
「我……」沈棠都不知道怎麽跟这货解释,你完全可以把我放客舍去,这里是我闺房啊!女人的闺房,男人能随便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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