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重性明显高估,甚至都没有拿出什么讨价还价的态度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只是一名中间人,能负责事情达成就是他的诉求,至于双方的代价,他其实是不怎么关心的,特别是娄守行提出的这个困难还非常合情合理的前提下。
娄守行也知道这件事情和对方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得和正主儿沟通才行。
“这样吧,托马斯先生,如果对方有诚意,请他们自己到港岛来找我,我和他们当面沟通。至于如何在对方面前保证你的利益,我想托马斯先生你应该不担心这件事情,同时我也也愿意在这方面向你做出一定的配合。”
当听见娄守行前半句的时候,托马斯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是要撇开自己了。
不过听见后半句的时候,他的心放了下来,娄先生做人还是很讲究的。这也是做掮客的人最弱势的地方,那就是交易双方都有可能不受自己的钳制,随时可能抛开自己。尤其是交易中的某一方具有非常强大的能量的时候,这种隐患爆发的可能性会急剧上升。
还好,在整个交易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娄先生是讲规矩的人,和东方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他们要脸,讲究。
虽然到现在为止,托马斯并不清楚最终会是一个什么交易。
“好的,娄先生,我马上转告他们。”
“一个月吧,一个月之后,我在港岛等他们。”澳城就算了,现在在明面上,娄守行还是在港岛活动更多一些。
而这一个月时间,是娄守行算好了自己应高振东之邀回内地,并把事情办好回来的时间。
并且这件事情他本来就需要和高振东商量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决定,现在旗人来了也没什么鸟用。娄守行很清楚,事情成不成,都得看高振东这边的意思,如果高振东拒绝,那这件事情就没什么好谈的。
至于旗佬过来是不是白跑一趟,娄守行并不在意,生意嘛,哪儿有百分百成交的。
——
高振东并不知道娄守行正在往回赶,他正在接待来自渤海海滨的客人。
这些人,他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不熟悉。
说熟悉,是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地方存在着这么一群人,正在默默的为水下力量而努力。
说不熟悉,是因为这次来的这老几位,以前没见过。
“高总工好啊,久仰大名,见到你很高兴。”
自从搞消声瓦那帮同志回去,天天在试验室里“咣咣咣”开始,那边的不少同志就对三分厂这个地方有所耳闻。虽然不一定知道高振东,但是三分厂是知道的。
在外人看来,这其实也很正常,水里的东西哪个不要钢铁的特别是轧制薄板,但凡是个船,甭管水上水下都少不了。所以他们往三轧厂跑简直是太正常了。
但是只有行内人知道,他们往三轧厂跑,和轧制钢板有点关系,但是这个关系最多五毛钱的,再多的那部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高振东好不容易才忍住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你高兴得太早了!”,这个梗有点太过超前,现在说出来恐怕把同志们吓着了。
“同志们好同志们好。”他只能采用中性一些的说法,欢迎这些同志们。
人们都坐下之后,出乎高振东所料,同志们摸出了一份东西,这是他万万没想到同志们会摸出来的。
那还是一份《激光》。
“高委员,我们在最新的《激光》上面,看到了您的大作,所以我们就冒昧过来了。有些技术上的问题,想请您指教指教。”
高振东有些懵,按说光纤这东西现在能用在潜艇上的可能性,其实不多,而那为数不多的应用,按说同志们现在是没考虑到的。
偏偏还就是他们也找了过来。
不过来都来了,先听听同志们的想法,高振东可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什么都知道,而且上辈子的人没找出来的应用方向,不等于这辈子的同志们就不能想出来。
“指教不敢当啊,有什么问题”
“高委员,我们知道,您除了在激光方面之外,在水下兵器的研究方面,也很有建树,所以这一次儿,我们就是想在光纤和制导的结合上面下下功夫,来听取您的意见。”
别人可能不够级别知道,但是这几位同志是知道的,高振东在鱼雷的制导方面有的是活儿。
而高振东的反应,也没有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