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来接妳回家。」严谦简短道,语气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垂眸看着她对着自己扬起的俏脸,想接吻的冲动让他嘴角不自觉地扯了下。
「来接我跟盛哥出院的吗?算你还有良心。」谢言笑颜逐开,有意无意曲解他的意思。
严谦无语,看着她的笑容也懒得纠正,手一伸就要拉她手腕,黄盛清朗的嗓音却先一步传来。
「严理事,劳烦您费心跑这趟,实在不盛感激。」黄盛坐在轮椅上,刺眼的虚假笑容比平时更扎人,严谦内心对他的这番态度有底,故也不恼。
「恭喜出院,祝你早日康复。」他不急不徐吐了一句。
黄盛没有回答,脸上的笑容温度更冷了几分,微眯着的双眼看不清情绪,气氛陡然变得怪异。
谢言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观察了他俩一会便灵巧地介入「谦哥,车子在哪呀?你不是来接我们的吗?」
是来接妳不是来接他的啊!
严谦无语指向远方一台黑色保母车,男护工很利索地将黄盛轮椅往那方向推。
谢言跟了几步,转头又问道「车子载得下我们几个还有行李吧?」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早已堆在门边的几箱行李,黄盛人缘好,里面还有好多来探病的友人送的补品保健品,一个月都喝不完只得带回家继续。
敢情一个月未见,这小妮子忘了他尊贵的身分把他错当成搬家公司的司机了?
「车让给他们,妳跟我走。」严谦皱眉,忍不了一点,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身边。
谢言身上的清香丝丝沁入,严谦内心突然被揉了一把,酸麻的情绪有些浮躁。
「不行,我跟他们走,在盛哥好起来之前我住他那里。」谢言没有用力气抗拒,但是语气却很坚决。
严谦眼角馀光看见黄盛停下在不远处,侧耳在监听着,心里一堵,凑近谢言耳边轻声说「我忍了一个月,加上利息妳欠我不只30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