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严谦又头也不抬,命令着「帮我泡杯咖啡。」
谢言脸色更不好了,但她赶在被客人看到之前转回厨房,她气鼓鼓的泡了一杯咖啡,压抑着怒气端到严谦面前。
严谦没有马上喝,三人讨论产品的供应链问题讨论的正热烈。一会儿他想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碍於面子问题他脸色铁青的将嘴里那口咖啡咽了下去。
白安雅注意到他表情不自然,关心道「怎麽了?咖啡太烫了?」一边手还顺势摸上严谦的臂膀。
不是,是太咸了。许是谢言错把糖加成盐巴了吧。
「嗯。」严谦不想解释,就没回答。
这场讨论会持续了快三小时,期间白安雅与黄盛笑语连连,她笑的时候左手有个习惯动作,会轻拍身旁人的肩膀,一场会议下来拍了严谦好几次,虽然不疼但很烦人,严谦给黄盛面子忍着没躲开。
说到底他也不记得有哪一句话特别好笑。
白安雅要起身离开时,黄盛还说「抱歉我腿伤还没好,劳烦严理事送您出门。」
严谦皱眉,他的身分可从来不「送人出门」,送人上西天还比较有可能,但他看了看黄盛确实不便,谢言又不知在厨房捣鼓什麽,勉为其难站起身送到门口。
在门口玄关,白安雅红着脸塞了一张名片给他,含情脉脉悄声说「严理事,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合作愉快。」
她一离开,严谦翻过名片看了看,背後有手写的字「XOXO」,是英文亲亲抱抱的意思。
他这时才突然想起以前曾与白安雅有段「床上」的交情,还是女方在相亲场合上直接提议要先「试车」,严谦与她睡了一次,只记得自己反感她刺耳的叫床声以及熏人的香水味,後续赶着出国也不记得有没有再联系过她。
今天见到她知书达礼的模样,香水味也变得收敛,对她有印象,只以为他们见过面,一时没有联想到以前睡过她。
严谦瞬间冷脸,他突然明白了黄盛今天的意图,也猜到那杯「咸咖啡」的理由,他懒得找黄盛算帐,第一时间钻到厨房里去看谢言。
谢言正拿着菜刀在切葱,旁边满满的一盆葱末堆成小山。
「言言。」他轻唤,准备从谢言的身後抱她。
谢言突然转身面向他,手里还拿着菜刀,脸色难看。「不许那样叫我。」
严谦不怕但很莫名。
「怎麽了?不开心?」他原本还很严肃,突然想到谢言可能是吃醋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谢言脸更臭了,她怒道「没有,我没有不开心。」转过去继续用意图将砧板切碎的气势切葱。
「妳吃醋了?」严谦故意问。
谢言翻了翻白眼,这人怎麽这麽不要脸。
「吃什麽醋?」谢言连一眼也不想看他。
她才不是因为吃醋,是因为他刚刚在外人面前把她当保母使唤,又叫她收桌子又叫她泡咖啡。她是来照顾黄盛的,才不是来让他使唤的。
严谦不懂她的心,他平时在家里就是这个态度,谢言有时阳奉阴违不听话,也老是臭脸,也算彼此彼此。
「不是吃醋那为什麽在咖啡里加盐巴?」严谦问。
「你早上运动流汗怕你电解质不足。」谢言随口说说。
严谦额上一条青筋跳动。
这妮子嘴巴越来越利索了。
「我跟白安雅没什麽。」严谦不想绕圈子直接说,意图从背後靠近她。
谢言又拿着刀转过去,面无表情冷道「关我什麽事?」